于是曾克便说:“他很好啊,这几天吃好喝好。”
“好?”
宁心然转过脸,面向他,一脸惊讶。
曾克有些茫然,点点头说:“对呀,很好呀,你难道希望他有事吗?”
宁心然眉头皱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他毕竟得罪了宸王,宸王和宸王妃能放过他?”
曾克笑了笑,冲她摆摆手,“你们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怪,他再得罪了人,那也是陛下封的驸马爷,即便是宸王他又能拿驸马爷怎么样,最多是政见不合而已,官场上太常见了。”
宁心然还是不信,“那宸王就没有对他做点什么?”
曾克摇摇头,一副茫然的样子,“没有啊,你要是不信你直接问他去好了,何苦来问我。”
他说着,很是不耐烦地将宁心然推出门外,“走吧,别说是我放了你,否则棠主饶不了我。”
宁心然就这样被关在门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再看看不远处还在亮着烛光的寮房,她壮着胆子朝那间屋走了过去。
深夜了,董成斌怎么也睡不着。
这些天,他一直困扰在墨则深两口子的奇怪行为上。
墨则深对他动刑他理解,后来陆清棠把她设计过自己和墨新媛的事和盘托出。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不甘心。
然而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被动刑,甚至好吃好喝的,除了不给出院子,其他的一如往常。就连朝中发下的邸报,墨则深也都会拿给他一份看。
就好像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让他不禁觉得惶恐,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很窒息,弄得他寝食难安,直到现在都睡不着觉,生怕自己一觉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大半夜的会是谁?
心里存着疑惑,董成斌推开了门。
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烂肉的脸,险些没露出森森白骨,董成斌下意识关上房门。
对方砸门砸得更急了,“董郎你开开门,我是宁心然……”
董成斌听见“宁心然”这个名字,当即愣住了。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真是被那张脸给吓着了。
可来不及多想,这大半夜的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他立马转过身,打开门由着宁心然扑到了怀里。
一想到刚刚的脸,董成斌便心惊胆寒,他伸手关上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哭了,跟我说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混进来的,有没有人发现你?”
宁心然趴在董成斌的怀里,听完这些质问,不由得恼起来。
问东问西,却不曾问一句她是怎么过来的,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抬头看向他,冷声道:“你怕我吗?我这张脸因何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董成斌自是不敢直视宁心然,他把视线转向一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