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很好奇。
另外,那个医神大会,她也觉得有必要去参加一下,结识更多的同道中人。
……
董成斌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两三日的功夫就可以坐马车,他们两人收拾好行囊,在三日后的凌晨,由余白和元琅护送,悄悄地离开了开善寺。
在离开之前,董成斌拉着宁心然,朝着陆清棠和墨则深的房间的方向磕了个头。
他们是真心悔过,也是真心感激。
能够平安从南州脱身,这是董成斌意想不到的事。
在来南州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不管这件事办得成办不成,他的死已经成了定局,他也甘愿去死。能够活着,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而他余生不会再孤单,他会有一个终生相伴之人陪着他,他是幸运的。
余白和元琅将他们护送出了渭南的地界后,董成斌和宁心然便不让他们再跟随了。至于要到哪里定居,他们暂且不知,总不能让余白和元琅一直跟着他们。
他俩拜别董成斌和宁心然后便回了渭南县的开善寺。
而他们离开的这两天,负责调查纪无轩谋反一案的南州官员也已然到达渭南。
南州来的几个官员,主要负责此次案件的是南州知府韩晔。
他一到南州,便来到开善寺拜访了墨则深。
陛下给的任务很简单,核实董成斌密信的真伪,倘若属实,直接处死纪无轩,一切事宜与宸王墨则深便宜行事。
墨则深将董成斌、方荃和纪无轩的供词悉数交给韩晔等人查看。
韩晔翻开仔细看着,一边看一边嘀咕起来,“董成斌和方荃的证词全都指向了纪无轩,可纪无轩却矢口否认,这可如何审理?”
他将供词放在桌子上,又对墨则深说:“能不能请王爷带我们去看看他们,好让我们带回去再次审理。”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并非是对王爷的不信任,实在是纪无轩的口供不一,我们需要再次审核一番。”
墨则深无奈摇摇头,“本王理解,可只怕是不能如韩大人所愿。”
韩晔一脸不解,“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墨则深没有说别的,直接带着他们几人去了关押纪无轩的房间。
在门前,韩晔等人就听到纪无轩的大喊大叫,正在疑惑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屋内的地上满是粪便,而纪无轩正坐在粪便上喊叫着,身上到处都是不祥之物。
他瞧见门开了,便里立马想要冲出去。
韩晔等众多官员见状连忙四下逃窜,生怕被沾上了不祥之物。
不过好在侍卫们反应快,立马将纪无轩关在屋内,没能让他跑出来冲撞了众人。
韩晔愣在原地,他用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对墨则深说:“他疯了?怎么就这么巧?”
“这下糟了,疯了一个,董成斌又死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正常的方荃,这案子还怎么查?”
听着韩晔的话,墨则深心内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
他也没想到纪无轩能被董成斌的假死给吓疯了,早知道这货这么不禁吓,他又何苦和陆清棠布下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找人吓唬吓唬他不就行了。
不过想归想,若不是有董成斌配合得这么默契,只怕事情也没这么顺利。
而且,他是在董成斌“死”后吓疯了的,这件事可以尽数推给那个死了的人身上。
想到这,墨则深便对韩晔说:“韩大人,这件事说来蹊跷,董成斌自杀过后,纪无轩就开始疯了。所以本王怀疑……”
下面的话,他要留给韩晔等人。
果然,韩晔及其下属全都双眼放光。
韩晔急忙接话道:“王爷的意思是纪无轩是装的?”
墨则深面色凝重,“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连本王的王妃都没有看出来他是否在装,若他真的是装疯,那他这个人太可怕了。”
韩晔与旁边的属下对视了一番,他又开口道:“早就听说宸王妃医术高明,来拿宸王妃都看不出真伪,只怕是有些难度。”
他皱了皱眉,“不过请王爷放心,下官这次带来了南州府最出色的酷吏,他是不是装的,定然不出三日必然能够给王爷,给朝廷一个满意的交代!”
墨则深顿顿首,双眸染笑,“希望如此。”
纪无轩是不是装的如今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董成斌和方荃的口供,他纪无轩哪怕是清白的也百口莫辩。
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