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妙手李却笑了起来,“不是,这是蝴蝶,你们北方人很少看到蝴蝶,你不认识也正常。我告诉你,我们药王谷在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遍地都是蝴蝶,可看好了。”
“而且,我娘的绣工也很好,这条帕子要是搁市面上至少五文钱!”
陆清棠忍不住错愕。
五文钱!
哇塞,真的是……好棒耶……
这玩意儿也叫蝴蝶?
这玩意值五文钱?
我呸!
谁家好人家的蝴蝶翅膀是长的,不都是花瓣一样形状的吗?
墨茉随便画一只蝴蝶都比这个像一些。
真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心里头虽然在吐槽,脸上却露出娇羞,“好啊,多谢李大哥了。”
说完,她差点没被自己的这话给恶心吐了。
妙手李笑了笑,“还叫什么李大哥,叫我大庆吧,叫李大哥多生分。”
陆清棠笑得很憋屈,“好啊大庆。”
又和他聊了一会儿,这货终于走了,陆清棠心里头乐开了花。
站在门前,目送他离开,她忽然察觉到有一个怪异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然而转过去一看,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她又来到了隔壁间,向纪文战和曾克展示自己刚刚得到的锥子。
李大庆和她的对话,隔壁间的兄弟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刚站到门前,还没开口说话,便听见曾克笑起来,“二姐,你怎么把蔻丹的锥子戴头上去了。”
陆清棠冲他翻了个白眼,“滚!”
抬脚迈进屋里,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然后对他们俩说:“这破簪子我戴在头上都感觉能把雷招来,太可怕了。”
曾克继续调笑着,“要不你借我使使吧,我脚上起了个血泡,借我挑破。”
陆清棠一脸嫌弃,“你脚用过了,我还怎么往头上戴,自己找针去。”
她说着,将簪头上的葫芦状镂空套在自己手指头上,随意打了几个花,然后快速刺向纪文战的脖子。
纪文战向后一躲,一个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陆清棠快速将簪子对准他的手扎了下去。
不过倒不是真的扎,只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又对他说:“大哥你看,这玩意做武器挺不错,峨眉刺!还能防身嘞。”
纪文战也笑得勉强,“要不你就拿去做峨眉刺用吧,我看还挺称手的。”
说完,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晚间,李大庆又来献殷勤了。
他主动支起一个小桌子放在陆清棠的房间,又亲自端来饭菜。
饭菜还算丰盛,有荤有素还有酒,说是为他们几人的到来设下的接风宴。
李大庆指着那瓶酒夸赞道:“这瓶酒可是好东西,我都没喝上机会,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陆清棠居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看了一眼旁边的纪文战和曾克,并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她又对李大庆说:“我不会喝酒,我弟弟生病不能喝酒,我大哥酒量不行,这酒就算了吧。”
然而李大庆却说:“喝一点就行了,谁还拿酒当饭吃呀?”
这话不是无法反驳,而是不想反驳。
陆清棠觉得这酒可能有问题,或者说李大庆有问题。
伸手打开酒,她闻了闻酒的味道,又用手指蘸了蘸尝了尝,没有问题,就是度数有点大。
李大庆在一旁得意地冲她笑着,“怎么样,花妹子,味道不错吧?”
陆清棠腼腆地笑了笑,“辣辣的,尝不出来什么。”
李大庆面上露出猥琐,伸手要去摸陆清棠的脸,“我就喜欢辣的。”
陆清棠笑着躲开,心里直犯恶心。
趁着洗手的功夫,陆清棠提醒着他们两人,“我告诉你,李大庆有问题,说不准想把你们灌醉套你们的话。”
纪文战不由得担心起来,“那怎么办,我酒量不好,喝多了说胡话怎么办。”
曾克在一旁撇嘴,对陆清棠酸溜溜地说:“说不准还是想把你灌醉了,然后趁机占你便宜呢。”
他摊摊手,“完了,我酒量也不好,一喝酒上头,这可怎么办。”
陆清棠得意地笑了笑,“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纪文战和曾克不由得怀疑起来,她能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