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窗外的天色,仍旧没有亮,黑洞洞的让人感到压抑。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们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事了被人发现了?余白你快出去看看。”
余白迟疑片刻,“我去看看吧。”
转身离开房间,并带上房门。
陆清棠一直盯着那扇门,心里焦急得不行。
终于在煎熬中她看到了三人回来了。
曾克立马将药拿到陆清棠面前,“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陆清棠抓起药挨个闻了闻,仔细看了看,确定无误后,余白拿去旁边的厨房煎煮,纪文战过去帮忙。
她看他们俩身上都没有伤,又算了算时间,没想到能够这么快,她刚刚都白担心了。
靠在床头,陆清棠开口向曾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
曾克嘿嘿笑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还要感谢李大庆,要不是他,这件事恐怕成不了……”
说完,他扑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清棠看得莫名其妙。
若不是现在的她胸口疼得受不了,肯定要将曾克暴打一顿,好让他享受一下自己拳头的厉害。
她强忍着无奈,抬头看向他,“曾克,我们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这样笑真的很欠打的你知道吗?这要是换我们部门,你早就被孤立了,绝对是点外卖不会找你凑单,打的拼车没你的份,就连团购都不会带你的。”
曾克贱兮兮地笑起来,“棠主你别急,你还病着呢,病人不能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说着,为陆清棠盖上了被子,然后向她说起这件事的始末。
昨晚他和纪文战把李大庆打了以后,李大庆被人发现了,大概是打得不轻,朝晖堂出动了所有的大夫去给他诊治。这样,他和纪文战就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快速将陆清棠指定的药找到了。
然而还有最重要的三味药还在水云川的房间里,他俩又溜达了水云川的房间。
原本两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比如一人把水云川引出来,一人进去偷东西,再或者用迷魂香把他熏晕。
两人什么都准备好了,然而却在进入水云川房间后却不见他的人影,于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三味药。
后来才发现,他也在参与救治李大庆的行动中。
这一切真的很顺利,曾克觉得自己棒棒的,忍不住都想夸自己了。
陆清棠觉得自己简直认识了一个蛇精病,根本不想理会他。
过了一会,天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余白和纪文战把煎煮好的药拿来给她喝下。
由于药物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起作用,他们三人谁都不愿意离开。
一个是她交往了十年的好友,一个是她的哥哥,另外一个是忠心的下属。
不走就不走吧,她反正是要睡了,她真的是太困了,困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
一觉醒来,她只觉得浑身轻松,不过也没有睡很久,天已经大亮了。
纪文战趴在床边,曾克躺在躺椅上,余白趴在桌子上。
陆清棠坐起身,用手戳了戳纪文战。
纪文战动了动,睁开眼他抬起头,一脸惊喜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上还疼不疼了?”
陆清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噬心散的感觉已经消散了。
昨晚上太顺利了,以至于她一直都在担心那些药是不是假的。
看来药是真的,她已经解毒了。
水云川坚定地跟她说,解药秘方只有水家的人知道,如今身上的毒被解,恰恰说明了娘很有可能真的是水家的人。
那她为什么还会和父亲在一起?
这个疑问估计很快就会解开了。
起床洗漱后,她还像往常一样去厨房拿来吃的。
吃完早饭,水星月按照约定来找她。
陆清棠和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她就开始装作很疼的样子。水星月一开始很担心,但她很快察觉出来,陆清棠应该是中了噬心散。
她的眼神当即变得凌厉起来。
母亲不会随便对一个普通人使用噬心散的,一定是她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可一个村姑能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她赶紧去柔光苑把这件事告诉了花老夫人,花老夫人当即便命人将陆清棠带到柔光苑。
她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就要揭开张小花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