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谷力在营地上张望了一会儿,跑到崖壁边的一个小凹洞处比划着说:“洞里人。”
我点点头,搞明白了,是他从地下人那里得来的。
我问道:“地下人,你吃?”
他摆摆手鄙夷的说:“苏瓦卡……坏,杀我。我杀他们……女人……孩子。”
我挠挠头,有点不太能理解他这句话了,苏瓦卡可能是他们对地下人的称谓,也可能是别的意思,反正就是说地下人是坏人,杀了他们的人,也想杀他,所以他也杀他们,可女人和孩子,该怎么理解呢?是专杀女人和孩子,还是抓了女人给他生孩子呢?可要是抓了女人给他生孩子的话,可他怎么说自己只有一个人,要说吃他们吧,他看上去是很善良的。
我又问道:“女人孩子吃?”
他摇摇头:“女人……孩子”说到孩子的时候,他伤感的摇头。
“长乐,你就别问了。”周芳怡走过来说:“他肯定是说抓了地下人的女人,让她们给他生孩子,可他们之间差距太大,生不出来孩子。”
我想了一下,她的这种理解倒是十分合理。如果路谷力是最后一个飞人了的话,那它们的种族灭绝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周芳怡把我往旁边推:“你干活去吧,别问了,看路谷力伤心的。”
我点点头,举起斧头说:“那你们安慰下他,我去把斧头磨一磨。”
周芳怡答允后,我去提了一个陶罐出来,在悬崖边上找了一处光滑的地方,坐下来开始磨斧头。这个事十分耗时,手都酸了,都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我只好磨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一直到下午才把斧头给磨锋利了,对着阳光一照,放出了寒光。为了试探它的威力,我把野山羊扛到肩上去了我们以前取水的溪流处。溪流处的水也大了很多,不停的往上冒出来,在竹林里流淌。
我把野山羊丢到地上,先用军刀在它四只脚上破开口子,然后顺着腿往上,一直从尾巴到下巴处划开皮毛。接着开始拨他的皮,小时候在农村没少见别人剥羊皮和兔子皮,这点事完全难不倒我。剥完皮后,划开羊的肚子,把内脏一一取了出来,虽然难以打理,但看在食物不是很丰富的份上,我也一一作了清洗,把羊肚子清空后,就用羊皮包在外面,扛着回了营地。
三个女人见野山羊已经变成了一片猩红,都骂我残忍。我笑道:“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谁残忍了。”
我把野山羊放到营地边缘后,拿来斧头,先把它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把它的四条大腿卸掉,最后分解了肢体。最为主要的是弄出了不少的羊油。
我让她们把羊油装进一个陶罐里,放在火堆边烤着熬油。一只大羊不是几顿就能吃完的,而且也不忍心很快就吃掉。我便把羊身子留了下来,四条羊腿抹上海盐,找出所剩不多的绳子,用军刀在羊脚掌上插一个孔,用绳子把羊腿栓了起来。找了根长木棍,挂上四支羊腿后,将长木棍横亘在了火堆上面的凹槽里。操作过程就跟西南农村熏腊肉的做法差不多。
“为什么不直接弄只大羊腿吃呢?”韩允儿眼巴巴的说。
我故意的指责说:“你可真残忍。”
“你才残忍呢。”韩允儿反驳道:“之前是你的做法太残忍了嘛,可是现在看起来好有食欲的样子。”
“我也是。”周芳怡站到她旁边,也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我见真娜不在,就扭头望了望,结果她已经在用斧头把剩下的羊肉剁成小块了。我忙过去帮忙。她把斧头递给我后,起身时,我心里一个咯噔,好身材的女人总是会让人心里感到燥热。
我剁到一半的时候,周芳怡上来阻拦说:“你别都剁了呀,天天都喝汤,我们弄点烤羊肉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