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简雍、孙乾和徐晃耷拉着脑袋蹲在牢房里各自发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谁也不肯张口说话。
沉思时,偶听牢门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开锁声。抬头望去,却见于禁在牢卒引领下拎着食盒前来探望。
于禁对牢卒道一声谢,跨进牢门,把食盒搁在地上,又将满盒的大鱼大肉取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最后,取出一坛美酒,笑嘻嘻对简雍、孙乾和徐晃道:“诸位,这可是存了十年的神仙酿呢!在市上可是千金难得的美酒,快过来尝一尝。”
“于文则!”简雍恨的咬牙切齿,“罔你还是玄德的结义兄弟,危机时刻不说与栾子奇死战,反倒背主投敌。你良心何在?你置忠义于何地?”
于禁不怒反笑,“宪和何其愚也!我且问你何为忠义?“
简雍答曰:“尽心竭力辅佐主公,是为忠;报效主公厚恩,是为义!此忠义尔。反观你,背主求荣,必遭世人耻笑。”
于禁辩道:“宪和说的也对也不对,忠心卫主却是忠义的表现。但是众位难道忘了《郦食其传》中所说的‘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了吗?谁是天下真正的正主,万民也。方今天下大乱,四处诸侯攻伐不止,以致民不聊生。诸位号称忠义之人,一、身怀智计不思拯救万民,只思报答刘备一人,是为不忠;二、从百姓税费中获得俸禄,不以卫佑百姓为首任,则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依禁之见诸位虽非欺世盗名之辈,然则也难以衬得上真正的忠义之名,最多只能算是小忠小义!”
“你……”简雍闻言气的胡子猛飘。
于禁接着说道:“方今我家主公,执天子剑四处攻伐叛逆,以安天下为己任,传圣母福音立拯救黎民为使命。胸怀天下心系黎民这才是真正的大忠大义。不像诸位,宛若拴在篱笆上的耕牛,绕不出身前的一亩三分地。”
简雍怒道:“好你个于文则,几日未见竟如此巧舌如簧。这番话怕是栾子奇教给你的吧!早就知道你来探望没安好心,竟是替栾子奇当说客来了!”
不得不说,简雍猜得蛮准,于禁方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是在栾奕闲聊过程中听来的。于禁轻咳一声,道:“宪和如此做想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方今,我家主公帐下文臣武将精英无数,试问宪和,以你之才是强过地才毛玠,还是赶超鬼才郭嘉?以你之才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一介平庸之辈而已,根本入不得主公的法眼。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像你这样的人,主公帐下一抓一大把,犯不着舔着脸过来说降。”
一听这话,简雍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儿去,“那你还来这儿作甚?速速滚开,省得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的是你!”于禁怒视简雍一眼,对徐晃道:“这次来找诸位并非教主授意,乃是禁自作主张。希望给诸位一个机会共创大业,推动华夏由衰变盛,仿效武帝重塑国家威严。无论东夷、南蛮还是西番,让每一名蛮夷闻听华夏之名而心颤;无论是幽州、并州还是凉州,让每一名华夏百姓因祖国之名而骄傲。诸位如若愿做那名垂千古,百年之后树碑立传之人。 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何去何从,诸位自己决断。”
听了这番话,徐晃心中热血汹涌。是啊!这不正是我辈夙愿嘛!这一刻他想到了勒石燕然的马援,又想到了卫青、霍去病等一系列武帝时期开疆辟土的伟大将领。
徐晃激动不已,伏倒在地流着泪哽咽大呼:“徐晃愿效犬马之劳!”孙乾稍作沉思,单膝跪地说道:“孙乾愿竭尽所能,为国效力为民请命!”
闻言于禁大喜,连忙起身扶起二人,笑着说:“主公若知二位将军弃暗投明,定然激动地夜不能寐了!”
简雍见徐晃、孙乾反水,指着他们的鼻子便骂。“你们,你们!玄德若有在天有灵,必恨尔等入骨!”
徐晃早就看简雍不顺眼,一拳将简雍放倒在地,冲他脸上啐口唾沫,骂道:“无知鼠辈,再敢叫嚣定取你性命。”
于禁则冷哼一声,“给脸不要。你就等着到挖运河做苦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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