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郭嘉答非所问,道:“如果将现在的陈留比作一尊炼铁的炉膛,那么暗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藏兵洞就是炉壁,而曹军主力则代表的是炉底。一旦我军攻入陈留,就等于被困进了炉膛,曹操煽风点火早晚把我们炼成铁水。这招肯定肯定出自荀文若的手笔,我们决不能中计,投到炉膛里去自寻死路。可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我们又不能不与他开战,那可如何是好?”
许褚急得直挠头,“哎呀,军师。你就别调我们胃口了,快说啊!怎么办!”
郭嘉说:“很简单,先把炉底给他凿穿!没了炉底,再密的炉壁也是摆设!”
“炉底?”栾奕很快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凿穿炉底就代表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曹军主力予以重创。可是陈留、许昌城镇众多,纵我有霹雳神车,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冰封瓦解的。这炉底可不是那么容易洞穿的。稍有不慎反会被曹操包抄。风险太大!”
“这样当然风险很大。所以咱们不能那么干,而是把曹操主力印出来,引到咱们兖州地面上消而灭之!”郭嘉五指伸开,又骤然蹿攒紧。
“引出来?曹操为人谨慎小心,又有荀文若叔侄相左佐,哪那么容易引诱?”徐庶提出质疑。
郭嘉道:“正所谓人无完人。曹操再谨慎也有出纰漏的时候,只要我们谋划的周密一些,他定会上当!”
“如何谋划?”栾奕追问。
“嘉以为,董承和张绣不失为两枚重要棋子。”
……
话说董承宗教裁判所已经关了十六天了。在这十六天里,他受尽了折磨。老虎凳、辣椒水、夹手指、湿纸糊面、胶水洒裤裆……都不带重样的,到现在连撒尿都带着血丝……折磨的他死去活来,就是不弄死他。
他整日活在恐惧里。
他一把年纪,女儿也没了,已经不怎么畏惧死亡,可是他怕活着受罪。他渴望去死,可是手脚被缚,为了不让他咬舌,连嘴都被堵上,且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每时每刻都有彪形大汉轮流看护,想死都死不了。
他开始期盼早一日熬到栾奕杀自己的那一天。可问过一位好心的守牢人后才知,却听守牢人说:“你啊!得受够九九八十一天磨难,才会被凌迟处死。”
凌迟……那就是千刀万剐。他为之胆寒,更让他恐惧的还有那八十一天的酷刑。“你们这些王八蛋,要杀便杀。如此折磨人不怕遭天谴嘛!”
“不得胡说,什么天谴!教主这也是为你好!”守牢人坚定不移地道。
“这么折磨我还说为我好?可笑。”
“你这种异教徒怎么会懂。”守牢人冷笑一声,解释说:“你生前罪孽深重,若负罪死去,圣母她老人家一定不放你进天门升天堂,届时你只能下地狱永世遭受油炸火烹之苦。教主不忍你在地狱中受罪,便把你发配到宗教裁判所来,像教主所作《西游记》书中的妖猴、猪精一样,在人间受八十一天极致之苦洗脱的罪恶。如此一来,圣母便会原谅你,许你上天堂。上天堂和下地狱孰优孰劣世人皆知,教主不是为你好又是什么!”
“你……如此言论也就骗骗三岁小儿,傻子才信!”
“你敢侮辱教主?”一听这话,守牢人脸色刷的一下转暗,“我看你皮又痒了。来人,把蜡烛都给我点上。”
大白天点蜡烛做什么?董承正纳闷的工夫,三名大汉把他架出牢房绑在十字架上。又从桌上取出引燃的蜡烛,将融化的蜡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身上。
“啊……”灼热的痛感刺激下,董承杀猪一般嗷嗷大叫,疼得他浑身触电似的痉挛起来。
片刻工夫,一层厚厚的蜡衣在董承肩头凝结成型,裁判所行刑官再把蜡衣往下揭。
方才,滚烫的热蜡灼烧之下,皮肤已和蜡液焦灼在了一起,此时揭蜡连着皮肤一块儿往下撕。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啊……”
董承当场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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