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这份信仰的力量,八万教会大军突破万难,历时三个月之久,终于跨过了太行天堑,在圣元九年春日抵达上党郡边境。
话说上党自古以来便是大汉北部并州重镇,是长城、州治晋阳城以外,防止塞外匈奴人南下入侵中原腹地的又一战略要冲。为加强这一重要所在的军事防御力量,自汉文帝始便在上党至冀州的必经之路上依据山势修建了四座雄关,分别为天井关、上党关、壶口关、石研关。
在过去的数百年里,大汉借助这些雄伟的关隘不止一次打破了塞外胡人入侵中原的阴谋。如今,面对汹汹而来的教会大军,高干反过头来将它们当做阻挡教会北伐的屏障。
天井关、上党关、壶口关、石研关四座关隘中,以壶口关最富盛名,也最坚实。高干遂将中军设在此处,另命大将鞠义帅一万人把守天井关以为先锋,并责令鞠义只许固守不得出兵,力求耗尽栾奕兵粮,让其不战而退。
得到这样的指令,鞠义很是怵头。据他得到的可靠情报显示,栾奕在过去的安平、易京之战中使用了一种可以引发大规模爆破的器具。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而且他也是最近刚刚搞懂什么叫做爆炸。
一座城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化为尘土,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结合教会在过去战争中多次投入使用的霹雳车,鞠义完全有理由相信,栾奕手下的教会卫士可以将那种引发“爆炸”的东西从百步开外抛射到城墙上,给驻守城池的己方大军造成巨大伤亡。
如此一来,固守关隘纯属自取灭亡。若想阻住栾奕北伐的步伐,只能智取……
智取?联想到栾奕帐下的那些谋士,再想想他手下那些能征善战的将领,鞠义不由摇了摇头,他们哪个不是奇谋百出的行家里手,在他们面前玩智取纯粹自取其辱。
智取不行,还有最后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城前驻守一彪人马,如果发现教会大军要使用霹雳车,便迎头痛击。如果教会兵马举众来攻,可靠到城边,借城墙上的弓弩阵掩护。
但是这样的缺点也是明显的,鞠义分出大量兵马驻守城外势必会与教会大军主力展开大量白刃战,从而带来巨大的伤亡。而鞠义手中只有一万多人,只是教会大军总数的八分之一。根本耗不起。
可是,目前也没有别的对策供鞠义选择,只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翌日清晨,有探马传来急报,教会大军距离天井关已是不足二十里。
鞠义不敢迟疑,立刻分出七千大军于关前列阵。两个时辰后,地平线尽头扬起滚滚尘烟,尘雾之中隐隐可见人影瞳瞳。
那些人影在灰黄相间的尘土之中迈着整齐的步伐,银色的铠甲在日光照耀下绽放着金光色的光芒。他们手中的长枪统一斜向前高挺着,迈出的步子整齐划一,隆隆的脚步声与鼓声齐鸣,仅那份气势就让关前鞠义手下的兵马不寒而栗。
教会大军于关前三百步处止步,一员银甲小将从阵中冲将出来,将他那别具一格的流星锤指向将旗之下的鞠义,喝问:“大汉护国神教教主,兖州刺史栾奕奉吾皇之令,前来并州讨伐乱党高干。尔等为逆臣谋士,按律当斩,但念在尔等乃是受小人蒙蔽,情有可原。如若主动请降可免死罪。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他就是栾奕?”树的影人的名。鞠义虽早就听说眼前这位大汉六州四国的实际掌控者只有二十九岁,但在真正亲眼见到栾奕后,仍禁不住感叹栾奕竟是这么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冒头的样子,下巴上的胡须仅有一寸许,与满脸胡须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却是不知,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和胡须是不能轻易修剪的。否则就是大不孝。
可是栾奕却不讲究这些,为了避免满脸大胡子影响美观,他会在深夜无人之时偷偷修剪一下胡须,故意将胡子打理一番,修理成一副十分儒雅的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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