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奈郭嘉求战心切,几次三番恳求出任军师祭酒。栾奕实在推脱不得,便让华佗、张仲景先给郭嘉来了个全面体检,在二位神医拍着胸脯保证郭嘉虽然瘦了点,但身体十分健康。栾奕转念一想随即释然,现在的郭嘉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了。
在柳如是的管教下,他的生活变得规律了许多,不再去触碰那些害人的“仙丹”。同时,还每日监督他练习太极强身健体,身体自然健康。此外,当年曹操北伐乃是寒冬腊月,容易生病,此时万物复苏,已是夏日,塞外天气炎热,只要做好防暑降温就不会生病。
想到这里,栾奕这才同意郭嘉随军出阵的请求,不过保险起见,他把华佗、张仲景全都带在了军中,以备郭嘉万一出现状况,好及时发现及时诊治。
考虑到华佗、张仲景年龄已经不小,栾奕特意给二位准备了软骄,另陪侍卫若干,端茶倒水、扇扇子……当国宝一样伺候。
远征乌丸的旅程虽不像横跨太行山那般艰苦,但途中亦是困难重重。
大军沿北海湾向北取道山海关,直取乌丸蹋顿柳林大营。七月末,狂风暴雨在塞外大地上将降临,大雨倾盆,似乎又回到了天柱崩塌,银河水泛滥的远古时代。
古时修葺的驰道被雨水冲毁,到处都是泥潭,俨然一片泽国。在这样地面上,莫说粮草辎重,就是单人行走也是举步维艰。更为重要的是,受雨水侵袭影响,教会大军此番带来的火药虽用油纸包裹,却仍大量受潮,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无法再借火药之威攻城拔寨。
大军行路困难,致使蹋墩提前洞悉了教会的行军路线,并有针对的在桓阳一带各处关隘层层布防。
前有重兵,中途又遇困境,四万教会大军霎时陷入两难。
面对这一境遇,栾奕急得不行,甚至一度觉得北伐的决定就是个错误,不若先行回军,换个时间再卷土重来。。在这个时局困窘的时刻,郭嘉站了出来。他对栾奕道:“奕哥儿莫慌。孙子有云:&039;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向导,不能得 地利。&039;我军之所以行军受阻处处受困,是因为缺少向导啊!只要找到熟悉地形的合格向导,一切困难将迎刃而解。”
栾奕道:“嘉弟之言我可以理解,可是眼下去哪去找一个向导呢!”
郭嘉微微一笑,“我知道一人。此人姓田名畴字子台,是无终人士。他自幼饱读史书,善击剑,有侠行。当年幽州刺史刘虞欲向朝廷遣使进贡,苦无有胆有智之人,当地官吏便推荐了田子泰。子泰单人单骑,一剑一囊,先出关再出塞傍北山趋朔方,智斗寇贼,勇闯狼窝,跋涉数千里方到长安致命。灵帝诏拜骑都尉,其拒而不受。‘三公’相继力邀,亦是一盖请辞,又单人单骑毁了无终。后来,公孙瓒、袁绍皆上门求贤,却都吃了闭门羹。最近听说他为避战乱,,已带领宗族家客移居徐无山,徐无山离此不远,奕哥儿何不遣使征辟呢?”
栾奕大喜,“如此贤达,理应厚待以聘。可是……”
“可是什么?”郭嘉问。
“公孙瓒、袁绍屡征不成,想必一般人请不来他!”
“此事奕哥儿放心。”郭嘉道:“昔日我在袁绍帐下盘桓的日子里,与田畴有过一面之缘。可亲往说之。”
栾奕沉思一阵,道:“能否得到田畴这位向导对我军北伐乌丸能否获胜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只怕仅嘉弟去,不足以证明我教会大军对他的重视。”
“那奕哥儿的意思是?”
“我得亲自去。”介于聘请田畴的重要意义,栾奕毫不犹豫,决计亲自出马。“来人,备马!”
正如郭嘉所说,田畴所住的徐无山距教会大寨并不远。冒着瓢泼大雨,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行进了半日有余,便可在雨雾之中看到徐无山的山茂。
显然,田畴在徐无山一带名声不小,在山下随便寻一位樵夫,便可寻到田氏族人所在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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