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走了一遭得到的答案却是:“之前我与韩兄约定三日之内,韩兄攻长安,我则负责抵挡驰援而来的黄忠,不让他支援长安。如今,我借缓兵之计,不费一兵一组将黄忠阻隔在长安城西三十里处,成功履行了自己的使命,给韩兄创造了充足的攻城时机。韩兄怎么还生出怨言来了呢?”
得到这样的回答,韩遂又喜又怒。喜的是,通过这番话和马腾没有扣押阎柔的举动可以看出,马腾并没有投靠栾奕,仍然站在自己这边。
怒的是,马腾此人实在奸猾。他之所以采用缓兵之计不与黄忠开战,为的就是保存实力。等到三日之后依据约定交换位置,改由韩遂打黄忠,他马腾攻长安时,他再孤注一掷将充足的兵力投入到攻城战中去。
到了那个时候,有了韩遂三日猛攻做铺垫,长安城的驻防力量必然大受消弱。韩遂付出三万人代价等于白白给马腾做了嫁衣。
“好个马腾!没想到你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韩遂眉梢一横,鼻息霎时间变快了许多。
“泰山大人。马腾坐山观虎斗,长安城志在必得,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阎柔问韩遂。
韩遂扫一眼阎柔,眼中露出几丝凶光,“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传令三军,明日休息一天,准备开拔与马腾调换驻防。”
“泰山的意思是?”阎柔不解。长安城攻了两天,兴许明日就要有所收获,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前功尽弃呢?
韩遂声音低沉地道:“长安城墙深厚,赵云又有利器助防,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我等不若暂且撤下,让马腾去啃这块硬骨头,待到再次换位时坐收渔翁之利。”
“岳父高见!”夸赞过后,阎柔转头一想,觉得不对,便问韩遂“如果马腾真把长安攻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韩遂被阎柔问住,皱了皱眉,道:“放心。城里铺天盖地投出的那些‘响雷’之物,非是一般人可以抵御。估计就算栾奕的圣母教大军自己都无法抵挡,更何况马腾手下那些乌合之众了。长安城,马腾攻不下来。”话虽这样说,韩遂心里却总不放心,可是时至此刻,他也没的选择。
于是,被战火袭扰了整整五日的长安城在第二天变得异常宁静。
长安城里,驻守城池的卫士们忙忙碌碌,来回搬运着守城物资。在过去的五天时间里,他们成功抵御了韩遂的疯狂攻击,成果可喜。
只不过令赵云无比担忧的是,在昨日和前日的战斗中,存储在长安军库中的七千六百枚手瓜消耗殆尽,如果今日韩遂再次来袭,守城的卫士们只能依靠陈旧的弓箭、长枪战术守城。而在这方面,教会军并不占据人数优势,落败是迟早的问题。
到那个时候,赵云只能选择弃城了。
显然,韩遂并不知道长安城里手瓜耗尽的消息。此时的他正傻乎乎调度手下兵卒收拾帐篷、辎重,准备与马腾调防。
而马腾在与黄忠结束了两天愉快的对话后,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于是乎,第三日长安城外的营盘内便立满了“马”字大旗。与之相应的,韩遂的大军也在距离黄忠大寨五百步处排开了整齐的军阵。
黄忠从望远镜折射回的画面中看到对手换成了韩遂,遂既一招临来前栾奕的嘱托——“遇马腾则败,战韩遂需胜”,点齐兵马倾巢而出,决计与韩遂大战一场。
阵势列齐,三通鼓毕。黄忠手持宝刀飞身出列,高声大喝:“韩遂。汝本为朝廷叛逆,引外族乱我边关。先帝念你有些学识,遂招安汝入朝。如今,汝却不思悔改,不念皇恩浩荡,再次反叛。如此恶事,天人共愤,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韩遂冷冷一笑,道:“贼喊捉贼!你家主公栾子奇挟天子行不臣之事,他才是真正倒行逆施祸害超纲之人。如此逆天行事者,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替西凉大军东征乃是为了扶正朝纲,是为了勤王救驾,是义举。尔等本是汉臣,世受汉恩,理应报效吾皇,助栾贼谋士便是不忠。我劝你们尽快悬崖勒马,否则别必遭天威责遣。”
好一副伶牙俐齿。黄忠见嘴上讨不到便宜,回曰:“休得嘴上逞能,有本事手上见真章。”
“怕你不成!”韩遂扫一眼黄忠,一脸不屑,“何人愿取那厮狗头?”
“小婿愿往!”韩遂的女婿阎柔挺枪出列,直扑黄忠。“黄汉升休得猖狂,阎柔在此……”
阎柔的名字黄忠也曾不止听说过。据传言,此子使得一手好枪,是西凉近些年刚刚冒出的一员勇将,武艺水准在西凉坐第二把交椅,仅排在马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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