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栾奕询问海军训练情况,太史慈拍着胸脯道:“教主放心,一切顺利。在此之前,我们虽然缺乏海船,但是在我们集思广益之下采用了一些其他替代方法进行了操练。现在一万两千官兵已经克服了晕船的不适,各个都是在海上如履平地的好手。”
“那就好!十二艘宝船我全都拨给你,除此之外另加渡海楼船十五艘。我给你半年时间带着士卒去适应宝船。”栾奕再次提醒,“记住你只有半年时间。”
听出栾奕话里有话,太史慈眼睛一亮,“教主是不是有仗要打?”
“暂时保密,到时候等命令吧!”栾奕虽没明说,但言语之间等于是给了太史慈明确答案。
太史慈也无需问打谁,或者更直接的说,他知道半年后的战略目标是谁——大汉海岸线狭长,但真正的管控者只有两人……除了栾奕,剩下的只有江东孙策。
正如太史慈猜测的那样,不久之后有有一场大战要打。
栾奕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战,原因很多,一方面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朝廷和教会积攒下了一定的财力,足够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另一方面,群雄割据局面使得社会长期处于动荡状态,大大阻碍了大汉圣元纪年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栾奕深感时不我待,亟需扭转混乱的局势。第三个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栾奕从郭嘉处得到可靠消息,益州别驾张松日前入住秣陵驿站,并于次日密会孙策。
历史上,张松献图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刘备正是得了张松所献的蜀中地图,才与法正张松理应内核夺取了偌大个益州。
现在,栾奕完全有理由相信,张松与孙策密会,很有可能就是商谈攻打蜀中刘璋一事。
昔日,如果刘焉在世,尚可凭借他出色的能力和个人魅力抵御住孙策入侵。现在刘焉已逝,他的儿子刘璋乃是无能之辈,怕不是孙策的对手。
一旦他败给孙策,孙策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江南,对教会而言是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栾奕当机立断,绝对不能给孙策吞并益州的机会,必须把他的妄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于是,圣母教这架有无数个元素共同构建而成的战争机器,在经历了两年的维修和保养之后又高速的运作起来。
军装、旗帜、被服、帐篷订单如雪片一样飞进教区几个最大的布商手中。各地的打铁铺同样在为教会效劳,承担着刀枪剑柄、箭身、马蹄铁、马鞍制作等外包工程。
塞外胡人贩来的马匹无需进城,直接拉进马厩当场钉马铁,当场配鞍交给当地军方配比。
一切战前准备均在紧张有序进行。
出乎太史慈意料的是,栾奕这次欲战的战略目标竟不是江东孙策,而是汉中的刘璋。汉中远在蜀地,属于内陆地区,海军根本没有出战的机会。
心中疑惑,太史慈遂写书信询问栾奕半年之后,他们如何参战。
栾奕飞鸽传书只回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教会的强大舆论攻势对张鲁展开口诛笔伐。
作为教主,栾奕率先行动,在圣元十六年八月的《圣光报》上发表亲笔社论,痛斥张鲁及其父张修创五斗米教乃是愚弄百姓,是受恶魔指使对人类的荼毒。
此外,栾奕还通过报纸向各地信徒指明。多年来,张鲁一直借地方势力公然阻碍圣教在汉中、益州一带传教,致使圣母的福音无法在益州广为流传,益州的百姓不能进入神的殿,聆听神的福音,得到永恒的祝福。这等恶性,身为光明的化身,圣教决不能坐视不理,必将用圣洁的光明劈除张鲁恶徒,将益州重新夺回圣母治下。
社论一出,教区大街小巷、城郭村寨教堂里的神父在周末的礼拜上纷纷发表演讲,向地方教民痛斥张鲁罪行;各大教堂外的黑板上同时写出了无数的标语。
“圣母神圣的光辉,必将照耀益州大地!”
“不杀张鲁,誓不罢休。”云云。
当然,还有些另类的,“圣战在即,匹夫有责。捐款捐物,来者不拒!”
一时间教区各地百姓愤怒了,到处都是咒骂张鲁无德无义,恶灵附体的声音。
没几日,驻守汉中的张鲁便得到栾奕亲自领军,率领二十五万大军在长安城外集结的消息。在进行过短暂的誓师,用三种牲畜祭祀过圣母之后,大军一路西向,汉中而来。
闻知此讯,张鲁吓得魂飞魄散。他一面安排张任帅大军死守阳平关,一面遣使向刘璋、孙策求救。
事实证明,刘璋就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听说栾奕要攻打汉中,第二天就把剑阁、锦关几个重要关卡关闭了,自北向南而来的人一概不予通行,连张鲁的使节也不许通行。
无奈之下,张鲁的使者求不到援军只好独守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