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贪财的江东卒开始四下寻找财宝,结果刮地三尺,只找到两张面值百文钱的圣券。也有贪嘴的士卒在一户富家院的后厨找到不少炸过的黄豆,想来是主人临走前没来得及带。便兴致勃勃包起来踹在怀里,一边搜索,一边跟同什的伙伴分豆吃。
吃着吃着,一行人觉得不对,先是恶心,接着是肚子疼,然后纷纷茅厕入厕。就在他们亮出雪白的大屁股准备“作业”的时候,潜伏在粪坑里的教会卫士将锋利的枪头递了出来——史上最严重的爆菊情形大抵如此。
还有的士卒征战一天,口渴难耐,聚成一团在井边打水,你一口,我一口,相当解渴。但不过数息之后,他们又开始感到口干舌燥,这种口干跟正常口渴决然不同,是那种火辣辣被烈火焚烧的感觉,火焰从喉咙开始,沿着食道一直落到胃里,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他们的胃里蹿来蹿去,搅得天翻地覆。
“哇……”一口黑血喷出来,“不好……井里有……毒!”
除了动用巴豆、下毒这些伎俩,教会大军还在田丰、沮授安排下,在城中市集、大教堂附近设置了三十多个伏击点,但凡有江东军打此路过,大队人马一概放过,小队人马各个击破。
这会儿,于禁就亲自带领着一队为数五十三人的伏击兵马。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襄阳南城一带,是一座二层的小酒楼。酒楼属于教会产业,是刘表时期神盾局在襄阳城里的据点,用于收集荆州各地传回的情报,再经徐州转回教会。刘表覆灭之后,这座以酒楼身份为掩护的情报据点便随之取缔,倒手卖给了当地一名商人。
不过它虽不再具备情报点的身份,但里面的设施却齐全。过去,为了方便情报人员进出,除了这座酒楼后面的四合院里设有前后两个明显的入口,还有一道嵌套在墙壁中的暗门,可以供于禁一行逃生。
除此之外,酒楼木板底下还有酒窖,院落中的水井侧壁内还有暗室,这都可以用来藏身,躲避敌军的搜索。
此时,于禁就藏在酒楼下的酒窖里,大喇喇捧着一坛美酒,津津有味的品咂着。看到不远处的随军卫士们眼巴巴看着他,不停擦拭口水,他笑着将酒坛传了过去,叮嘱道:“少吃点!一会儿还得干活咧!”
“谢将军!我等晓得。”为首那名卫士早就馋的不行,捧起酒坛埋头就喝,一边喝一边告诉身后的人,“一人只能喝一口,杀退了江东贼,将军自会请咱们吃庆功酒。”
“好嘞!”
卫士们这厢饮的正爽,队里听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有人来了!”
众卫士赶忙放下酒坛,提起兵器,死死盯着头顶酒窖的入口。
“当,当,当当当……”酒窖入口木板随即传出有序的敲打声。
“是九斤。”卫士们口中的九斤乃是队里的观察手,也就是望子。
于禁亲自上前打开了窖门,把九斤拽了进来。目视九斤钻进酒窖之后,还警觉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怕九斤被人跟踪,另一方面,则是怕九斤被敌军抓住,临阵倒戈,暴露他们的隐藏地点。
“怎么样?发现江东狗了吗?”于禁关上窖门问九斤。
九斤接过伙伴递来的酒坛猛灌一口,喘着粗气,道:“来了一队江东狗,现在街口,很快就能过来。”
“多少人?”
“一百零三个!”
“比咱多啊!”有卫士心虚道。
“怎么!怕了?”于禁笑眯眯问。
“怕他不是娘养的。”那卫士嘴硬道。
于禁为手下加油助威道:“放心就是!人都是肉长的,他们江东人又不是三头六臂。咱们早有准备,突然伏击,他们多出来那点人没鸟用。”他抽出腰里的钢刀,接着道:“兄弟们,跟老子杀贼去。让这些傻逼看看咱们圣教卫士是不可战胜的。”
“喏!”一行五十三人鱼贯出酒窖,一溜小跑爬到楼上,弓箭上手对准大街中央,安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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