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讲话毕,帝国的仪仗队擎着国旗从场地入口处走了进来。作为帝国军队的形象,他们不但各个人高马大,姿容俊秀,身上的军服也有异于普通帝国卫士。这些军服乃是仿照二战时期德国军装制作出来的军礼服,一件件衣服穿在身上得体而又大方,衣服上的金穗和镶着金边的纽扣让仪仗队的成员看起来既高贵又典雅,头顶上的大盖帽衬托着他们的严肃和虔诚。他们脚下踩着加厚的皮靴,靴底包了一层铁,这让他们走起路来显得铿锵有力,一声声整齐的跺地声直扣人们的心灵。
仪仗队迈着正步站到旗杆下,抬手一记抬手礼想栾奕致敬,“参见陛下。”
栾奕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全场一万五千观众于文武百官呼啦啦站了起来,久候多时的军乐队随即奏响国歌《唱一首天上的歌》。
万名仪式参加者齐声高唱: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乌云,心里的忧伤,全都洒落。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乌云,心里的忧伤,全都洒落。
来自罗马马克西明一行哪里见过万人高歌这等壮阔的景象,登时惊得面无血色,冲身侧冷汗淋漓的佩特洛尼乌斯道:“赛里斯人竟如此心齐……”
佩特洛尼乌斯叹息道:“若是罗马团结如斯,何愁灭不了日耳曼人!”
与罗马人相似,受邀来参加阅兵式的西域各国使节和国王亦是被神圣华夏帝国万人齐唱国歌的举动震撼到了,其中尤以精绝国的使节最为惶恐,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国王派遣军队乔装打扮城马贼劫掠华夏帝国商队之事被教皇查了出来,据说教皇对此甚为震怒,于是精绝国王立刻派他来向尊敬的教皇请罪,可是教皇始终不肯见他,只是派人赐给他一张阅兵式的请帖。
看到眼前的升旗仪式,精绝的使节立刻明白,他手里那张不是一般的请帖,而是一份沉重的下马威。
两遍国歌唱毕,神圣的血红十字大旗升入旗杆杆顶,迎风招展。
乐曲停止,栾奕退后一步向兵部尚书徐庶示意,“开始吧!”
“阅兵开始,军乐起。”
国歌之后,高亢的帝国军歌响彻阅兵的整片场地。帝国中央军的一千五百米圣堂武士披着重甲、一手持盾一手持枪,排着横平竖直的方阵,踏着隆隆的正步隆重出场。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令人心潮澎湃的歌词从军阵中飘了出来,在阅兵场里四下游荡。直听得满场观众热血沸腾,更有老者和圣元元年后出生的少年为之流下激动的热泪。
试问谁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盛。武帝时期的大汉曾一度让华夏文明为之骄傲,让汉家子女为之自豪。这些自豪不是一个个所谓的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可支配收入堆叠起来的,而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胜利、大捷、屠城——战争引领着中华文明走向强盛,外族人面对因大汉强盛而对汉人卑躬屈膝,这是让广大汉人发自肺腑自豪的根本原因。
眼下,神圣华夏帝国用他强生的军力,征服着一个又一个文明,达到前所未有的强盛。万国来贺,百国自甘成为附庸,异国的国君哪怕是遇见帝国最为平凡的百姓也要退避三舍,主动让路,同时还要卑躬屈膝主动见礼。这就是一个国家强盛的鉴证。
有这样强大的国家做后盾,百姓怎能不对其忠心耿耿?
于是,刚刚坐回座位的帝国精英们又站了起来,挥着拳头跟着帝国军人一起引吭高歌。
如果说,刚才齐唱国歌的场面给前来参会的番邦使者展现出了帝国百姓齐心一致、温和儒雅的一面的话,那么眼前热血沸腾的歌声,则让他们产生了浓浓的恐惧之情,并随之得出统一的判断——“华夏/赛里斯人不好惹。”
紧随圣堂武士之后入场的,便是帝国的圣殿骑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