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应了句是,立即就要上前。宁缄砚的堂哥宁城运一下子站了起来,啪的一下将手中的家伙拍在了桌子上,冷笑着道:“宁缄砚,你被欺人太甚。”
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看向了宁淄博,漫不经心的道:“看来二叔也是早有准备呐。”
他把玩着手中的枪,话音刚落突然举起,对准了宁城运,扣动扳机。
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完全没有人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刚才还叫嚣着的宁城运白了脸。宁淄博更是未想到他会那么胆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射向自己的儿子。
子弹险险的擦着宁城运的头而过,他吓得失了禁,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宁缄砚将枪搁回了桌子上,淡淡的道:“堂哥,我早说过,谁要想硬来,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森冷,脸上的却是表情淡淡的。就跟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他这一举动暂时震慑了在场的人,在宁淄博还没缓过来之前,陈旭将张律师带到了宁缄砚的身边,请他坐下。
大厅里一时雅雀无声,陈旭重新站到了宁缄砚的身后,一双鹰眼扫视着场中的人,仿佛谁要是敢轻举妄动,谁就是下一个宁城运一般。只不过下一次,大概就没宁城运那么好运了。
宁淄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里里外外都已经是他的人。宁缄砚竟然还敢公然抢人,这明显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却又隐忍了下去。对着在地上的宁城运呵斥道:“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宁城运劫后余生,现在哪里还站得起来。被人给扶着下去了,很快有人将他站的地方清理了一遍。
大厅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宁缄砚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并不大声的叩叩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重重的击中在在场人的心坎上。
好在这时管家上来说早餐已经好了,在场的人都松莫名的松了口气,全去餐厅了。唯独宁缄砚没有动,直到陈旭低低的提醒,他才站起来。请张律师和他一起去餐厅。
这个宅子里,除了一个暗桩之外,就只有他和陈旭,阿昌三人,现在还得保护张律师。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
宁缄砚的心沉得厉害,他回来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和奶奶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在爷爷走的那天晚上,奶奶就不见了。
宁淄博对他们的解释是奶奶悲伤过度,送去静养去了。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宁缄砚的眼中阴森森的一片,吃过早餐,一群人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这些天陈旭和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关上门就道:“宁先生,您昨晚一夜未睡,先休息一下,不然扛不住。我估计今天之内,他应该会动手。”
宁缄砚没说话,抽出了一支烟点燃,道:“叫阿昌保护好张律师。”
“您放心,张律师……也不简单。”陈旭低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