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是傻逼谁知道(1 / 2)

翌日,岳记起升店,东家岳进财肥胖的身躯趴在门槛上望眼欲穿,这都快晌午头了,骄阳县的羊牯公子土豪少爷还是没有露面。不对劲啊,往日里陈大少冲动时可是早点都要跑来吃的,不然怎么能想起来打赌孙寡妇胡辣汤不放孜然呢?可到现在一反常态,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财神要是就这么迷踪了,自家可不就亏大发了么?

所以说这人啊,贪婪的欲望、害人占便宜的心理决不能有,更别说其他从骨子里、娘胎中带出来的劣根性。一旦占了第一次便宜就会想占第二次第三次,如同吸鸦片抽大烟,停都停不下来,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岳进财要说已经白白从知枫身上坑赚了不下五千两白银,若是见好就收,足抵得上岳记起升店两年的调费花销。可有的人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别人不来送钱不想着自己亏欠对方多少,反倒百爪挠心觉得自家亏大了,你不该死谁死?

满腹贪婪的岳大老板那是屁股上长钉子坐立不安,午饭吃着不香,牡丹也看着不顺眼。心下想东想西,不行,得让伙计前去请一趟…得嘞,还是我屈尊就教亲自去慰问一番吧,不亲眼看到发生什么意外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带着小厮,提着五味点心各色瓜果,岳进财大东家风风火火地赶向早就探知好的骄阳县羊牯公子家新开商铺。

眼见得大门紧闭,岳胖子心下发沉,介不要出事的节奏吗!

正待伸手拍门,店里传来一阵哭喊叫骂声差点没给岳老板震到台阶下面去,蹑手蹑脚贴耳细听,里面清清楚楚传出的是羊牯小爷的怒嚎呼喝,如狼啸月声震九天。

“贱婢,你,你还管到小爷我头上来了,活腻歪了吗?爹让你跟着来就是照顾俺饮食起居的,什么时候生意上的事儿轮到你插嘴!”

“少爷啊,奴婢怎敢管您生意上的应酬措施,奴婢只是不能再让你去赌了啊,这次家里带来两万五千两银子,租店进货一众吃喝才花掉千两不到,剩下的可是往后两年的货金和让您置办宅院的钱啊,现在亏空出五六千两,回头老爷那里可怎么交代,您这不是不让我活了吗?”

“你个贱婢早就该死,少爷我看着你就心烦意乱,滚开一边让我出去!”

“罢了,少爷你说的这样绝情,那玲花就死在你面前!别怪我没告诉你,明日老爷就会亲自赶来,看你如何交代!”

听到这里,岳胖子心叫不好,若这丫鬟玲花寻了短见或是被羊牯公子失手给灭了,自己的财路定要断绝,再怎么说出人命也是因为对方赌博输了银子急了眼,岳记这边断然脱不了干系。

弄不好到头来惹下一身麻烦不说,羊牯公子也没心思再来玩这‘快乐游戏’,更何况若是传将出去,就凭逼死人命这一条,自家的名声也是好说不好听。

想到此,岳掌柜飞身撞到门板上,硕大的身躯一下把木门撞得四分五裂。可老岳现在完全是顾不上蛋疼,嘴里只剩高喊,“公子留手,公子息怒啊!”

说七说八的好歹把发了狂的小少爷劝住,岳记东家陪着小心,寻思着怎样最后再狠狠圈他一笔钱,这不玲花说明天公子的亲爹就要来了吗?管得住小疯子的正主要是来了,还有自己什么戏份?

眼珠乱转,看到‘陈少爷’满脸凄苦,岳进财不由心里一动,这不还有几个时辰光景可用吗?就算今天把牡丹搭上也要糊弄羊牯少爷去自家店里把那剩下的家当掏干!

明日就算是人家老爹打上门来,自己可是光明正大立了赌约字据的,愿赌服输,拉去见官也不怕。这年头要不心黑手狠点,哪能升官发财?

谁知这小爷也许是被玲花最后所说的那句,他亲爹要来的话吓尿了,竟然没精打采就是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