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见到南宫痕的表情,低下头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此丹药是臣特意为皇上炼制的,如今皇上在玉婵宫待得时间过长,身上也带了些煞气,为保龙体,皇上还是将此药服下吧。”
“呈上来。”话音刚落,站在南宫痕身边的王公公便将丹药呈了上来。
南宫痕闻到一股难闻的中药味,不禁将俊眉皱的更紧了。
“皇上,良药苦口,这药剂不仅能去除皇上身体里的煞气,还能调理精气神,对皇上百利而无一害。”
听了道心如此一说,南宫痕便也不好推脱,拿起丹药就着桌上的水吃了下去。
“皇上,此丹药服下之后,会有些困意,臣建议皇上先小息片刻再忙政事。”
“好了,你先退下吧。”南宫痕挥挥手。
“臣告退。”道心缓缓的走出了议政殿。
南宫痕待道心走后,并没有去休息,反而继续看着奏折,只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便发现自己的脑子开始有些发晕,而且眼睛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放下手上的奏折,南宫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皇上,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王公公在旁边低声的说着。
只是王公公的话在南宫痕听来,也开始有些飘渺,终于,南宫痕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困意,由王公公搀扶着走进里里面休息的内殿。
当天色慢慢的转黑,南宫痕才幽幽的醒来,按了按自己发疼的头部,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压着一个人。
南宫痕顿时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胸口的人—丽妃!她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痕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而这时丽妃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已经醒了,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丽妃!你怎会在此?”南宫痕将丽妃推了开来,径自坐起了身子。
“皇上!”丽妃轻咬薄唇,一脸委屈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南宫痕。
“朕问你,为何会在朕的偏殿内?”南宫痕声音有些冷,又有些怒。
“皇上,是,是您换王公公去让臣妾过来的。”丽妃一脸委屈的看着南宫痕,泪水在眼里不断的打着转。
“是朕?不,不可能,朕怎么会。”南宫痕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皇上,难道您真的不要臣妾了么?”说道这里,丽妃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落在丽妃的手背,也一滴一滴落到了南宫痕的心里。
那时候,南宫痕真的有种想要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可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因为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南宫哲的面容,那个他最为疼爱的孩子,却因为她而惨死了,南宫痕心里的这道裂缝是永远都无法修补了。
“好了,朕没说不要你,只是朕今日政务繁忙,今日之事就算是朕错怪了丽妃,朕现在要去批阅奏折了,丽妃还是早些回宫吧。”南宫痕径自下了床,不再看丽妃一眼。
“臣妾遵旨。”丽妃哽咽的说着,然后坐在那里,看着南宫痕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男人的心,如果变了,是不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呆呆的坐在那里,丽妃看着从眼前消失的南宫痕,即便是无法得到你的心,我也要将你牢牢的锁在身边,我,永远都不是那个输家,永远不是!
回到了凤藻宫,丽妃命人准备了热水沐浴,又让韩汐洛去太医院开了些补胎的药方,现在,她就等着下一步的计划了。
是夜,当韩汐洛伺候丽妃睡下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当周围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的时候,韩汐洛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双眸一沉,现如今在这深宫中,会派人来监视她的只有发现她去过冷宫的皇后了,看来皇后对当日她说的话还是产生了怀疑,那么自己今日为丽妃所做的一切,她也都应该知道了。
韩汐洛沉思着,这皇后已经跟从前的派若两人了,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只等待时机爆发的猛兽,不但有着异常灵敏的嗅觉,更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如果做为对手,那么她将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呵呵,韩汐洛心里一笑,既然人家已经嗅到了自己的味道,而自己又找不到推脱的理由,那么剩下的只有一条路了。
第二日,韩汐洛找了个借口从凤藻宫偷偷溜了出来,现在丽妃一心想着怎样重新夺回自己的地位,所以不会过多的在意她。
储秀宫门前,当韩汐洛刚到的时候,那个之前来带她的公公就已经候在门外了。
“你来了啊,娘娘在里头等你呢。”公公怪声怪气的说了句。
韩汐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早就猜到她知道了她今日回来,便也没觉得特别奇怪。
公公稍稍侧了侧身,韩汐洛缓缓的走了进去。
储秀宫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的可怕,如果换做他人,估计没人敢一个人来这储秀宫了吧。
慢慢的推开寝宫的门,里面一样是昏暗一片,似乎皇后娘娘并不喜欢掌灯。
这一次,韩汐洛不用环顾四周,因为她知道,她一定是在那里。
径直走到寝宫床边的软塌前,皇后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在就寝。
韩汐洛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来了。”
终于,皇后有些微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