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优挂断电话,耳边总回想着父亲的话。
‘放下该放下的,哪怕没有他,也要好好的过’
可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从此以后跟自己不再有任何瓜葛,想想都觉得撕心裂肺,进退皆是荆棘,可又无可奈何。
心里刺刺的痛,言优红了眼眶,低头趴了口饭,逼回眼底的潮意,抬眸时,神色已云淡风轻。
墨以深不动声色,搭在碗沿的指尖紧了紧有些发白。
她的情绪起伏,他清晰的感受到。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走近,一点点占据。
夜微凉,皎洁的月靠在树梢头,繁星如碎钻铺洒在黑暗的天幕,清风掠过,窗帘浮动。
言优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杂志,眼睛有些累,按了按太阳穴,又摇着轮椅进了浴室。
墨以深进来时候房间里没人,四下看了看,只闻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
女孩的房间干净整洁,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和的木香。
墨以深走进,四处转了转,书架前有白色落地轻纱遮掩,这是言优的习惯。
书集算的上杂,经典著作,散文诗集,美术雕塑,历史地理等,政治经济学也有。
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徘徊在几本书间,最后落定在一本暖萌言情小说中。
墨以深绕有兴趣的翻了几页,无意间遗落了一纸书签。
他弯腰捡起,却瞥见书签背面清秀的字迹。
‘只想做一棵树,因为谁都不足以庇佑我’
墨以深立在那里,指腹轻轻摩挲着书签,心底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