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优醒来入眼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安静的病房内弥散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手背上微凉的液体不断灌输进来,略感寒冷。
门被轻推开,言爵提着保温盒进来:“你醒了?爸让家里炖了鸡汤送来,你待会儿多喝点。”
“瑾怎么样了?”言优撑起身子坐起来,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些微沙哑。
言爵看她一眼,把小桌子放在床上:“别担心,医生说他状况恢复良好,麻药过后醒过一次,又睡了回去,没大碍了,安心吧!”
言优点点头,连日来的不安总算烟消云散,云见天开。
言爵打开保温盒,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把勺子递给言优:“待会儿我去给你买点消炎药,你看你都瘦了一圈,昏睡了两天,吓死我了。”
言优微愣,她睡了那么久吗?
沉吟一声:“他呢?”
知道她问的是谁,言爵坐在床边边看她喝汤边回道:“墨以深守了你两个晚上,爸让他回去睡一觉,他也不肯走,早上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回去洗漱一下,姐,他真的对你挺好的。”
喝汤的手微顿,言优感觉出他话里有话。
墨以深待她,她自然清楚。
垂了垂眸,决定不动声色。
言爵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有些看不透她。
言优任他打量,倏地,似乎想起些什么,抬头看他:“易瑾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言爵心有计较,斟酌着道:“先天的,儿时就只是一直瞒着大家。”
言优蹙眉,心口一痛,懊恼自己为何从未发觉。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言爵知道这事瞒不住,不如坦白,以免惹她反感:“在你出国前就知道,瑾让我们瞒着你,他不愿让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