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已经不再担心被君啸言怎么样了,她唯一担心的是小雪球会被君啸言摔死,一想到孩子,闵庄儿心里一痛,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还小,你放过她好不好,她才两岁,吃饭会洒,会哭,你要的不外乎是我,你放过我女儿行不行”
“但她是南暮枭的孽种。”男人轻柔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里浸满酒精的醉意,“我真的不想将她留在这世上,亲爱的,你不该为南暮枭传宗接代。”
她蜷缩着自己,一动不动。
小雪球再怎么她都要先看见小雪球才行。
“你先让我看看我女儿,好不好”闵庄儿乖顺的低下头,眉头满是痛苦可无奈,男人看在眼里。
她恳求着,“最起码让我给她喂一次饭,她那么小,不吃饭会很虚弱的。”
君啸言盯着她,此刻,她满眼都是对家人的担忧。
呵呵,她还不知道闵慧娴那个恶心的老巫婆死了,男人想着,还有她那个阴魂不散的二哥闵泽熙,估计也去见阎王了。
而到了明天,她身边的朋友,亲人,都会一个接一个死去。
多么不幸,可怜的女孩。
但他要的就是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他要的就是纷至沓来的噩耗,沉重打击她,君啸言只想把她变成行尸走肉,他不要介意完全饲养一个漂亮的空心木偶娃娃。
那时候她金丝雀就再也逃不掉了。
“今晚你陪我,让我满意了,明天就然你和你女儿见一面。”
闵庄儿脑子里空白了好几秒。
恶毒的言语几乎喷在闵庄儿脸上,恶魔的低音,一口口吞噬着她。
“君啸言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闵庄儿别过脸,泪水滑落腮边,阳光照射下像一滴水晶。
“忘了我们的身份。”
“遗忘所有的人,现在你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了。”
今晚,无论如何他要治好自己的隐疾,他太想得到她了。
猛然,牙齿深深的咬进了闵庄儿的肩膀,白色无袖连衣裙浸染了鲜血。
然后,君啸言放开了她,凉薄的嘴角绽放一抹邪恶肆掠的殷红,他用手指擦拭了嘴角的血,而这时一个尉官则是走近了这片雨林,隔着五米远,朝着君啸言敬礼,汇报。
“抓捕了十名无国界医生,被关在寨子里。”
为了今晚能够顺理成章,君啸言抓来了十名无国界医生志愿者,只为了今晚能够治愈自己的隐疾。
闵庄儿麻木的听着。
肩膀上的被咬伤的痛苦,连着对女儿思念的心伤,对丈夫生死未卜的担忧,闵庄儿再度被君啸言拽起来,深深浅浅的走在雨林里,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另一个村寨。
掸邦吊脚楼建筑,被茂盛的热带植被笼罩着,四周都是严阵以待的穿裙子的土著歹徒,拿着半自动卡宾,分级几轮站岗。
今晚闵庄儿带着恐惧和茫然。
一旦那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那她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但小雪球可怜的孩子,但无论如何,她只求见自己女儿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