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雨林,他扛着她来到一间牢房,牵动一根铁链,他吊着她的双手将她绑在了一根铁柱子上。
“君啸言你放开我!——把小雪球还给我!——把我妈妈还给我!”闵庄儿大哭不已,家庭的悲惨遭遇,令她痛不欲生,难以想象心中神圣的英雄,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而今晚,她还不知道,竭尽全力,恢复隐疾的君啸言,会怎么对待她。
“派人看着她。”君啸言低声对军官说道,捂着流血的肚子走出了牢房。
君啸言走出了牢房来到操练场上,几个寨子里的医生立即提着医用箱跑过来,为他治疗伤口,牢房里传来闵庄儿生不如死的哭喊声,男人麻木的置若罔闻。
黄昏给这个沉甸甸的雨林带来了亮眼的金色,但转瞬即逝,最后夕阳沉入山峦,最后一道金边也逐渐变薄,当夕阳的余晖消失之后,操练场燃起了篝火。
PM7:00
操练场上,为明天的黎明计划】练习了一整天士兵们全部酒酣耳热的,一群莺莺燕燕穿着五颜六色的掸族姑娘们,雨林的民居那边来到这里。
男人们立即蜂拥而上,与这些皮肤黝黑,穿着民族服装的雨林本地的姑娘们开始“互动”的,这些寨伎是这里的伍装,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东欧人特地准备的。
“哈哈哈”东欧长发男人和他的几十个士兵们也置身其中,东欧长发男人抽着雪茄,走拥右抱两个掸族女孩,痛快的喝着酒,他的部下们也是如此。
隔着跳动不已的篝火,君啸言看着无法无天的东欧长发男,漂亮的眸子冷血,魅惑,自我疏离,与这个低劣的丛林显得格格不入。
肚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和坤塔一样,儿子那奇迹的愈合力量也发生在父亲身上了。
这点伤口不会影响他今晚的发挥,他想着,多喝了几口酒。
东欧男人和带来的几十个士兵,对着掸邦女孩们上下其手,举止粗俗下流,这群人五人六的卑劣模样,时刻的提醒着君啸言自己,他是属于这里的。
他的魂灵根植于雨林,根植于湄公河。
男人越想越烦躁,狠狠的抓住行军酒壶,给自己灌了好几口酒,自酿的野蕉烈酒刺激着胃部,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
他仰望着没有星光的夜色,耳边是东欧男人和那些士兵们粗俗的叫嚣声,以及女人们莺莺燕燕的笑声,他越发的觉得低劣刺耳。
和手中的酒一样,低劣的人生。
东欧男人让君啸言的军官给他拿来一带冰DU,亲自打开袋子,一把把的抓出来,分发给自己的下属们,他们都好这一口。于是操练场开启了吞云吐雾,醉死醉仙的模式。
在这个充满热病,疟疾,不安躁动的夏夜,君啸言浑身的戾气此刻全部内敛,但几乎已经完全扬弃的残留人性仍然有自我意识。
看不见的孤独,鬼魂一样四面八方包围了他。
他在想什么?想被自己拴在牢房里的女孩?不。
他在想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