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也不是这样吗？

舢板上，带着宝塔斗笠的大肚子的蒙脸孕妇，手里拿着监听的黑匣子——周围云山雾罩，烟波浩渺，蒙脸孕妇如同置身在怒康的梦里一样。

大肚子蒙脸孕妇——

商湘？

烟雾朦胧的江面上，矗立着大肚子蒙面孕妇，带着南亚宝塔斗笠，黑色长衣随着威风飘动，那么缥缈，那么失真。

“湘”此刻，怒康情不自禁的喊出声音，呼唤女人。

商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商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砰！砰！砰！——”

猝不及防，三声枪响。

空山，倦鸟回林，两岸猿声隐隐，雾气弥漫的湄公河，定格了一个静止的画面。

这一端，是快艇上的怒康，那一端，是舢板上的大肚子蒙脸孕妇。

只是

只是怒康的胸前，多了三个血窟窿，鲜血浸染白衬衣，不断往外流。

那不是商湘

死前，怒康想。

快艇上的闵庄儿终于回神，惊愕万分，看到洞穿怒康前胸的三个血窟窿，是前面的蒙脸孕妇打死了怒康。

“豁！——”

蒙脸孕妇扯开了照在身上的宝塔斗笠，黑布，长袍，露出了真面目。

怒康临死前瞪大眼睛，看见了此人的真面目。

穿着野战服的身材挺拔如苍松，刚毅坚韧的军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