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微微一敛。
吃醋?
怎么可能呢。
可是否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脑海中却又响起刚才在灵香宫夏如笙说的话——我说错了吗?你舍不得她死,甚至舍不得让她嫁给其他人,不是吗?】
舍不得吗?
权倾九喉结蓦地滚了滚,幽暗的眸底绞着深邃浓稠的黑,深深凝视着她。
夏梵音半响没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似乎没有丝毫期待他回答的意思,只是忽而对上他的视线,她那双笑意盎然的眼角酝酿出淡淡的嘲弄,“哦,我知道不会,不需要特意否认了。”她漫不经心之中又透着淡淡的凉薄,“所以这件事原本跟你没什么关系,也不需要你来插手。”
说完就要转身。
可是没走两步,手腕蓦地一紧。
男人在身后拉住她,“夏梵音。”
他只说了三个字,又停顿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说辞,“除了抓走玄凌和雾落,他还曾绑架朕的儿子、害的朕掉下悬崖摔断一条腿,所以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他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审的囚犯。”他沉下眉眼,语气笃定的义正言辞,“朕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不应该?”
“………”
她背对他,淡淡的笑,“就当是看在他把他夏如笙送到你身边的份儿上,其他事情不都可以一笔勾销么?”
她的声音夹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响起,男人瞳孔微缩,扣着她的动作微微一僵。
又是片刻的僵持——
那股重重的扣着她的力道逐渐松开,最终将她的手放下了。
夏梵音垂下眼帘,微微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