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追着自己的猎物奔袭几十上百公里，只为了在他力竭的那一刻，轻轻地扭断他的脖子。

他也可以蹲在中东的荒漠碎石之中，三天三夜不挪动，只为了在敌人进入他的狙击范围之内时，将他一枪击毙。

他也可以全身绑满炸弹，拿着一挺冲锋枪，和一群海盗正面硬干！

但是，在认识苏离离之后，他开始变得惜命。

不仅仅是他的命，更是苏离离的命。

此时此刻，北煜寒轻轻的抓着苏离离白皙软嫩的小手，俊逸深刻的剑眉止不住的皱起。

他想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

但是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是不是那个你口中的BOSS，是不是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说话的瞬间，北煜寒抓着苏离离的手不自觉的就加大了力道。

“阿离，为了救我，你到底和他交换了什么？”

“生命？自由还是忠诚？亦或者其他的什么！”

他的问题太多，而且每一个都尖锐直接得让苏离离觉得难以启齿。

“我”

苏离离微微皱了皱眼波般淡雅的远山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北煜寒说。

她不知道应该告诉他哪些，不应该告诉他哪些。

她甚至，有一种立刻站起来，甩掉北煜寒的手，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冲动。

北煜寒乃是何等聪明之人。

作为花国历史上最年轻最优秀的军事天才，他的观察能力和侦探能力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时此刻，他只是看了一眼苏离离那纠结的表情，便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