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道没有回答,而是歪头看着她。
郑爽有些莫名其妙,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你看什么?”
江天道一笑:“大胸姐,我发现你不穿警服的时候其实也挺漂亮的。”
郑爽脸一红,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漂亮不漂亮关你屁事,回答我!”
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江天道点了点头:“和警察合作太麻烦,工作效率太低,有时候好好的情报到了你们手里,就会贻误战机。”
郑爽不服气的说:“你这是歧视!”
“是吗?”江天道冷笑一声:“你敢说不是吗?有很多案子明摆着的结果,可是到了你们那里,就会要求有各种各样的证据,非要证据齐全了才能出手。可是罪犯能等着你们把证据都搜集齐全了,乖乖的让你们来抓吗?”
郑爽一愣,本能的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江天道说的虽然听起来有点偏激,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警察办案总会受到一些所谓的制度和法律的约束,非要讲究证据,可是证据的收集哪有那么容易,罪犯又怎么会那么乖乖的等着你去收集证据的?有很多案子就是在所谓的收集证据的过程中,白白的耽误了抓捕的最好机会,从而把一些本来很明白的案子,最后变成了一桩桩烂尾的死案。
而且,警察办案还经常会受到一些人情和关系的阻挠,在这些关系网的阻挠下,很多案子都不了了之。
而江天道之所以能够一次次的帮助他们破大案,让她也跟着沾了不少的便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是警察体制里的人,不必受那些规矩的约束,所以才能有更高的效率。
郑爽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不甘心向这家伙低头认输。
“可是你这样做,虽然能够以更高的效率来找到凶手,但却很容易被人授以把柄。而且你这样很容易触犯法律,最后成为牺牲品的。”郑爽说。
江天道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大程度上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这个社会如果依靠法律就能约束所有人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是现实情况并非如此,现在的法律更大程度上是在约束一些柔弱的群体,而某些特殊群体他们总能够超脱在法律之外,这个时候如果你们执法者都被法律捆住手脚的话,又有谁来主持这个正义呢?”
郑爽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反驳江天道的“谬论”。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苗溧打来的。
“小爽,这个人我找出来了。”苗溧激动地说,尽管她有意把音量压得很低,但还是让人可以听出她心里的兴奋。
“哦,他是什么人?”郑爽连忙紧张的问,江天道也赶紧凑了过来,把耳朵贴在了郑爽拿电话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中间只隔着郑爽拿着电话的右手。
“这个人名叫薛山,今年四十五岁,好像他没结过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苗溧低声说。
“那他和丁默平时有什么仇怨纠葛吗?”郑爽连忙问。
苗溧摇摇头:“这个我看不出来,得调查才行。”
郑爽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苗溧只是通过户籍和资料找到了这个人,至于他和丁默有什么仇怨,那可不是户籍上能看出来的。
“好,那这个人的住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