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桃山,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之处,桃山之上有桃树,桃树之下有木屋,木屋之外桃木围篱,木篱之内清心淡雅,喝茶的,下棋的,打鼾的,甚至还有打牌,摇色子,大声吆喝的人。【ㄨ】
怎么说呢?桃山并没有给洛禅依与霍若兰神秘莫测的感觉,相反却是红尘气十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行?很多人猜想过,天行桃山会否像西方天庭神殿的戒律山辉煌雄伟,或者灵山佛教的空灵幽静,或者稍微有一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这些都没有,因为天行就是天行,一群想要行走在天地之上的人定然潇洒至极,至于红尘?人本就身在红尘何须远离红尘?修大道?红尘不也在大道之中?所以天行的人无所不乐,做自己想做之事,图的便是一个顺心,顺了心不是才能走的更远?
“有些意外?”白玉堂望着天行,望着那些木篱也笑道:“师傅说过,天行之人修的便是一种顺心,顺其意,所以自然很普通就好似我书院的梅山一样。”
“阿弥陀佛,师兄,梅山是梅山,桃山是桃山,梅山没有如此多人。”竹玛并没有因为桃山的普通或者红尘影响任何,本心稳定,只是反驳了师兄之话,他觉得梅山是梅山,桃山是桃山,总的来讲应该是梅山缺人,缺人气。
“屁大点话,出家之人要清心寡欲,你操心啥缺人。”白玉堂有些不满,环顾着四周,听到买定离手几个字到是有些心痒。
“师兄,师傅说过吃喝嫖赌最为凶险便是这赌字,你吃喝嫖一辈子能花费多少?可能你很有钱不在意这些,但是摊上赌这无数金银可能顷刻间化作泡影。”
白玉堂嘴角有些抽搐,最终冷哼一声“俗气!”
竹玛这和尚怎么说呢,给苏启的感觉就是专门给自己师兄添堵,而且堵的让人心醉,人可以严谨,但是时时刻刻都严谨岂不无趣?
宁安几人忙着回家与苏启道别后便朝自家院子而去,所以接下来也只有苏启带路,倒是显得有些无聊,还好桃山不高,桃山的路也不长,不过桃山的空气很清香,给人一种清香舒服的感觉。
阳光挥洒,让整个桃山笼罩一丝淡雅的光晕,清香随着清风,桃花也随着清风,仔细看看这整片桃山都随着清风,给人一种随风而动的错觉,显得很是潇洒,似乎站在红尘浪涛之中,不争扎,乱心,随之而动,看似顺着红尘却也是红尘顺着。
这种错觉给人一种逍遥之感,嗯,怎么说呢,就好似“逍遥游戏人间”任你乱世何在,我潇洒游过,一阵风,一片云,看尽世间红尘。
当他们回过神来已来到桃山之顶,三百三十三丈杨树之下,不得不说每每看到这杨树都会有一种生命的启迪之感,那种枯木逢春后生命的欣喜是一种让人非常舒服且高兴的感觉。
很简单的木楼,院子很大,院子中还是桃树,不过多了些花草还有虫鸣,显得更加自然。
木篱前有一个怪异的画面,一个身穿便衣的老者,手提木桶,手持木瓢,随意的舀水一撒便是一道急促的雨水而去落在桃山桃树之上,他的动作很慢但是每每一动就好似这天地有阴,雨落桃山。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壮实的中年光头男子,他的行为更怪,为何怪?因为他左手指尖略动,锄头在手指上风速转动就好似风车一般,但是他的右手却是捧着一本书,神色很是认真,那坚毅神色似乎被书本难倒,皱眉,苦涩。
总体来说这是两个怪人,不过这两个怪人却是同时停下手中之事,因为有人来了,而且来桃山山顶,一般来桃山山顶皆是有事相求,所以他们停下了手中之事。
“小启,这次你们倒有些乱来了。”老者放下手中木桶,木瓢,来到苏启身前揉了揉他的头,嗔怒中却带着慈爱:“不过也很好,年轻人嘛就要不畏凶险,要有探索之心。”
“你这老头竟说些废话,要是没有那几人捣乱老子今天都能帮着这些小崽子组织一次全熊盛宴了!要是老子在,直接一拳全部轰成渣渣!”
“粗鲁不堪!尊上让你锄地,让你看书是锻炼你心性,你还是如此暴躁岂不白费尊上一番苦心。”
中年男子大怒,喝道:“老匹夫,你再说老子粗鲁不堪我一拳轰的小启都认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