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已经招呼了几个士兵进来,不由分说便架起了郭胜,嫣然一笑:“去伤兵营!”
郭胜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这里是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生不如死?
“我不去啊,放开我,放开我!”郭胜的声音渐jiàn飘远。
高燚忍住笑,这个时候,才一本正经地看向赵忠,脱口而出问道:“赵车骑此来南阳,恐怕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吧,有话但讲无妨!”
赵忠呵呵一笑:“果然是少年才俊,说话开门见山,此前我与张公公他们并非坐观战事,而是洛阳内外也有各种势力蠢蠢欲动!”
高燚面上恭恭敬敬,内心却是冷笑,这些事情,不用赵忠说他也知道,难道当高燚安插在洛阳的细作是摆设吗?
此前据细作来报,刘宏不理政事,十常侍纷纷深居府中,文丑在洛阳东,董卓在洛阳西,丁原在洛阳东北,白波贼在洛阳南,黑山军在洛阳北,都是彼此掣肘,虽然白波贼已经撤回河东,黑山贼也撤回并州,但是张燕还是留叶十七带着一支人马隐藏了起来继续观望,高燚的细作甚至与魅姬的血玲珑成员交手了几次。
高燚这才知道,想要趁机进京的不仅是董卓,还有丁原和张燕,不过张燕似乎不该是那种对朝政感兴趣的人物,由此高燚便联系到了曾交手过几次的叶十七,此人行为一向古怪,陈鲲每每提起,都是恨得咬牙切齿,高燚知道陈鲲自然还是为张宁的遭遇而嫉恨叶十七,可是高燚却不这样想,因为张燕毕竟也算和黄巾势力有点关xì的,既然高燚收拢了这么多的黄巾余党,为何不能索性狮子大开口一次,收服张燕或一起合作呢?
赵忠见高燚没有言语,接着说道:“我听说,使君这次俘虏了不少何进的人,包括何进,只是上军校尉蹇硕不知何故也被使君的部将裴元绍羁押了起来,这个似乎不太好吧?”
高燚等的就是这句话,果然十常侍不请自来,必有蹊跷,他只装着浑若不知道:“竟有此事?为何裴元绍从未向我提起,何进是被他现下羁押在军中,但上军校尉系西园八校尉之首,裴元绍如何敢有这样大的胆子?”
赵忠道:“是与不是,使君亲自去一趟裴元绍军中,不就知道了?”
田丰见赵忠气焰如此嚣张,不由面上不快,从容说道:“宛城此次险些遭受灭顶之灾,正是百废待兴,主公如何能轻离宛城?车骑将军这是在说笑吧?”
赵忠打眼看向田丰,一双细眼中微微一眯:“这不是侍御史田丰吧,怎么现在成了高使君的幕僚了?”
田丰笑笑:“这个,车骑将军应该比在下更清楚吧?”
赵忠吃了个瘪,南阳战事正激烈之时,田丰曾去找过十常侍,毕竟高燚也是因为被当做十常侍的一派而遭到攻打,不过那时候的十常侍并不表明态度,甚至都不见田丰本人,现在赵忠在这里见到田丰,自然是有些尴尬。
高燚现在其实也是打算去一趟裴元绍那里,毕竟何进人在那里,难保不会有人觊觎,况且若是董卓真的掌权了,何进这张牌就失去了谈判的意义。
只是高燚若是就此答应赵忠,未免也显得太软弱可欺,既然十常侍是有求于他,那么此时不敲一下竹杠,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高燚坦然笑道:“我这人并不喜欢绕着弯子说话,上军校尉果真在裴元绍处的话,我即刻令其放行,不过何进并非蹇硕之辈,赵车骑与诸位常侍大人难道不打算表示一下吗?”
赵忠身子一震,蹇硕的命存活与否,他确实是不在乎的,果真死了的话,将上军校尉这个官位换到其他常侍身上也并非难事,关jiàn的自然是何进,只要能除掉何进的性命,张让、赵忠、段珪等人自然有把握将何进的兵权与幕僚逐步收做自己人,那个时候,他们又将是在洛阳炙手可热的人物,而地方官吏敢于反抗的,都会被安上叛乱的名义,就连高燚也不会例外。
赵忠盯着高燚,幽幽说道:“使君的遭遇,我等也并非不知情,所以已经预备了三千万钱,以助宛城重建之用,就在营外马车之上!”
原来营外那些马车上拉的竟然是银钱!高燚也不由微微吃惊,他冲沮授示了个眼色,沮授会意,出了帐去。
赵忠见高燚不说话,以为高燚是被三千万钱的巨大数字给震hàn住了,呵呵而笑,却没有想到高燚之上冷冷一句,让赵忠如坠冰窖:
“赵车骑真是说笑,何进身为当朝大将军,居然只值三千万钱?一口价,十亿钱,分毫不能少,这钱什么时候到,人就什么时候随你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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