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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洛阳,当初他是为了协助高燚将洛阳的朝臣家眷劝说搬迁到南阳去,这事情开始时办得还算顺利,但是很快地便被董卓的眼线发现端倪,董卓部将带兵攻下伊阙关,阻隔了洛阳通往南阳的第一道门户,虽然太谷关也在不远,可以曲径而出,但是董卓随后派人前去宛城将袁术孔融韩馥等人劫持到函谷关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这样一来,本来就对高燚的能力有所犹豫的袁绍更加存疑了,董卓既然都能派人到高燚的老巢去明目张胆地将那么多人劫走并全身而退,那么就算现在袁绍成功了,日后董卓再起这个心思,他袁绍岂不是白忙一场?
此时他已经集结了自己能号令得动的三千家乡汝南亲兵,来到了袁隗的府外,袁隗见此阵势,不由得一惊,指着这些人马质问袁绍道:“本初你这是要做什么?”
“叔父还不明白吗?”袁绍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腰佩宝剑,冲袁隗行了一礼,指着府外的那些人马,对袁隗道,“叶十七消失多日,他的黑山军现在人心惶惶,何苗麾下的人马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人人自危,明阳,曹孟德,鲍允诚,王子师,丁建阳十万人马已经齐聚虎牢关外,旦夕便可进入洛阳策应,董卓二十万人马与其相对,也在函谷关驻扎多日,以观望城中形势,侄儿得到可靠消息,那叶十七的洛阳留守魅姬已经派人暗通董卓,打算接应其入城,若是如此,朝政将为董卓所把持了!”
袁隗冷哼一声,两手背负身后:“简直是胡言乱语,董卓不过西凉一武夫,他陈兵函谷关外,不过是对于此前何苗与叶十七表奏他的前将军位子不满罢了,他若主政,哪里会有人服他,当老夫这个太傅与荀司空,杨司徒,卢尚书,郑尚书都是摆设不成?”
袁绍撇撇嘴,他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带兵入宫铲除宦官残余了,曹操与高燚来信说十常侍悉数死于嵩山,现在正是将宦官势力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否则若是再纵容,日后这朝政外戚宦官轮流专政的积弊不知道还要演绎多少年!
想到这里,袁绍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叔父不同意侄儿的决定,那么侄儿就只有先斩后奏了,侄儿不能就这么看着朝廷如此衰微下去,侄儿已经与宫内的内应约定好了时刻,申时一到,便会带人攻进皇宫,杀尽阉党,一个不留!”
“你——”袁隗指着袁绍,生气地说不出话来,险些昏倒,幸亏他的夫人赶了出来,一把扶住袁隗,叹了口气道,“你就别管本初了,他从来就是这个性子,倒是可怜术儿被董卓给抓了去,现在都没有消息!”
“叔母放心,孩儿诛尽宦官之后,便带兵出城与明阳他们会合,以朝廷名义勒令董卓将公路给交还,只是在此之前,洛阳恐怕会有些不太安全,我派一些人马将你们护送出洛阳到明阳军营里去,还有荀司空,杨司徒,卢尚书,郑尚书等三公九卿的家人也一并送出城去!”
袁隗这时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已经改变不了袁绍的主意了,只得最后嘱咐了一句道:“我们不要紧,但是本初你一定要优先保证陛下和陈留王的安全,还有大将军的性命,其主簿乐隐是一位名士,若是误杀此人,恐有损你名声……”
“知道了知道了,叔父你就放心地出城吧!”袁绍看了看时辰,已经快要到申时了,他可没有耐心在这里听袁隗唠唠叨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他一直在这里听袁隗婆婆妈妈啰啰嗦嗦,肯定会被董卓先下手为强的。
他冲身旁的卫士示了个眼色,卫士们会意,立即带着一百多人,簇拥着袁隗进府去收拾细软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袁隗为官清廉,只片刻功夫就将太傅府内东西收拾了停当,一辆马车早已停在了太傅府的后门,接应袁隗等人上了车,径直出洛阳城而去。
不一会,士兵们回报,荀爽,卢植,郑泰,曹嵩,杨赐等人的车马也陆续出了城,虽然遇到了魅姬和陶升人马的盘问,不过他们却没有权力拦三公九卿这些家眷们的车驾,而且他们对这些人一直都很头疼,见其居然出城了,也是乐见其成,不多为难,他们只知道,有天子一个人攥紧在他们手心里,这就足够了。
袁绍得到了这些消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与其同时,夜色也渐渐垂临人间,现在正是腊月寒冬,黑夜来得自然也早,申时的时候,正是关闭宫门之时,袁绍知道,这正是他攻进宫中的绝好机会。
夜风凛凛,三千人马齐聚皇宫的宫门之外,他们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剑戟,看着他们的将军袁绍策马来到面前,环顾着众人说道:
“众军听着,也许你们中的有些人会疑惑我袁本初召集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就在昨天,我收到了南阳太守,我的侄儿高燚与典军校尉曹操、并州刺史丁原、豫州刺史王允、骑都尉鲍信联合署名的信,信中言说十常侍残害大将军性命,已经伏诛,他恐十常侍残余势力与董卓继续勾结危害朝廷,要我见机行事,我意已决,带着你们这些家乡子弟入宫杀尽阉竖余党,若是你们中有怕死的,现在就可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