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宛城新城外刘备军营之内,刘备正在数落擅自做主进城带人刺探城内情报的简雍,不过他的口气却一diǎn也不像数落人的样子:“宪和,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高燚何等精细的一个人物,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当如何是好?”
简雍笼着手呵呵而笑,拔开身上酒葫芦的塞子,津津有味地喝着里面的美酒,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来,悠哉悠哉地散着步,忽然就反问刘备道:“玄德也太大惊小怪了,高燚这会正是一头乱麻,哪里管得着我这个无名下辈,我遇到的那个何小刀,一个油嘴滑舌的小人物,今日与他在酒馆里交谈得也算快意,何况我们既然都已经跟着他来到宛城了,又不是被囚禁了,为什么就不能大胆开心自由地到处走一走?”
营外这时一阵人马嘶鸣,鸾铃作响,刘备与简雍一起抬头,只见是关羽与张飞策马从外面来到,见到刘备,张飞立即扬了扬穿在丈八蛇矛上面的一串野味:“大哥,俺跟二哥打猎回来了,今天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啊,接连打到了几十只野鸡,各个都是浑身的肉!”
刘备也张飞的战利品,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三弟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闲着。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
张飞见到刘备似乎有些不高兴,当即将蛇矛上面的野味一股脑都丢到了地上去,挺矛厉喝道:“谁惹大哥你不高兴了,俺老张这就去教训他!”
简雍这时走过来,摘下自己的酒葫芦,顺势丢给张飞,从地上拾起一只还再不断扑腾的野鸡来,嘿嘿笑道:“谁会惹玄德老兄不高兴?是我们惹别人不高兴了!”
“嗯?”张飞听得一愣,他身手接过简雍的酒葫芦,张口就仰着脖子大口喝了起来,里面的酒水洒得到处都是,落了张飞满衣服满脸满胡须都成了湿的。
张飞擦擦嘴:“这个可新鲜,既然是惹别人不高兴了,那大哥还不高兴个什么劲?不应该是别人不高兴吗?”简雍继续笑:“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还没有确定人家是不是真的不高兴■dǐng■diǎn■小■说,¢↙=""0=""2p=""0"="">s_();了,所以咱们这里既不知道该高兴,也不知道该不高兴啊!”
“切,真复杂,听着就叫人头疼,还是喝酒最简单,哈哈哈!”张飞摇摇头,继续大口灌起了酒。
刘备飞,无奈地苦笑一番,他走到关羽身边,沉声问道:“弟是只顾着行猎了,云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关羽眯着眼睛,将自己的青龙偃月刀递给身旁的几个士兵,由于太重,那几个士兵当即露出了吃力的表情,显然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嗯,我与三弟以打猎之名,一下午几乎绕遍了整个宛城新城,这个宛城新城的规模比我们想象得要大上许多,而且用料比旧城更为上等,燚为了建造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不惜花了大价钱,城北与城西分别驻扎这孙坚的五千猛虎营和赵云的五千锦骑军,城东与城南则是驻扎着袁术的五千直属部队和文聘的五千南阳守军,我们现在是驻扎与新城与旧城之间的连接地带,而旧城周围也是驻扎着一万高燚下令用于屯田的原黄巾旧属,高燚将其命名为常备营,里面每个人都被称为民兵,闲时耕田下地,战时负责运输粮草辎重甚至补充到高家军各个战斗阵营去,倒是和北方匈奴鲜卑乌桓人的特diǎn有些相似!”
刘备diǎn了diǎn头:“以前在冀州之时,只是从细作那里知道高燚隐藏了很多实力,现在亲身来到南阳,一切更是惊人啊!”
“要我说,事情也未必有那么糟糕嘛!”简雍笑着走了过来,“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不如好好做diǎn实事,玄德,有个事还没有告诉你,我的人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高燚准备表拜你为汝南太守,前去平定汝南的刘辟!”
刘备微微一惊:“竟有此事?”
简雍还没有来得及细说,夏侯博从军营外面又赶了进来,见到刘备便急忙说道:“主公,宛城旧城城南驻扎的陈到那数千黑山军开拔了,目的似乎是想着汝南古城方向去了!”
刘备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并不吃惊:“陈到是汝南人,大概是要回自己家乡去吧,只是连军队也带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意图,古城也在刘辟的势力范围之内,莫非陈到要与之开战不成?他未免也太胆大了些!”
关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向夏侯博:“伯南可曾查到高燚有军队调动的消息?”
夏侯博摇摇头:“并没有,不仅如此,高燚反而还下令一部分士兵解甲归田,以减少高家军的粮草用度,燚不打算向外用兵的风闻是属实的了!”
“哎呀,简雍先生,你这葫芦里怎么只有这么一diǎn酒?被我老张几口就喝干了,还没有过够瘾呢,不爽,不爽!”张飞这时在一旁抱怨着,将简雍的酒葫芦整个倒立起来,芦嘴的最后一滴美酒滴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进了张飞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