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在一旁眉头一皱,对着朱元璋道:“父皇,此年号乃是昔年北宋时反贼方腊的年号,四弟为什么会取这样一個年号?”
听到这句话之后,朱元璋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便露出嘲弄的笑容:“咱最能征善战的儿子,就算是篡位成功,也被文臣们糊弄了啊。下次群会议,咱倒是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四,看看他是何反应。”
说罢,朱元璋又愤愤道:“看来这些文臣,真是个大麻烦!先是篡夺允炆削藩,就算是削藩,也竟然用了这么愚蠢的办法。然后又给老四上了个反贼的年号,糊弄老四。而在崇祯朝,又贪污腐败严重,果真是该死!”
言语之间,朱元璋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只不过他现在惩戒贪官,也只是一时的,二百六十多年后的大明,依旧是贪污成风、腐败横行!
贪官为什么就杀不尽、除不绝呢?
这个念头在朱元璋脑海中生出之后,朱元璋便立马将这个念头打散。
罢了罢了,管他为什么。
既然有贪官,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
杀得天下无人敢贪便好!
在场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而对于朱元璋身上的这股杀气,更是将秦王朱樉给吓得一哆嗦,险些以为朱元璋是要把自己的这个儿子给砍了。
而见到朱元璋这般模样,一时都没说话的马皇后却张口了:“重八,这是作甚?这么大的杀气,你又想杀谁?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作为一种震慑的手段。你这样,哪儿还有当年当大头兵时的风范。”
听到马皇后的话语,朱元璋瞬间就将散发出的杀气给收拢了回来,从而露出老农般老实憨厚的笑容。
“父皇、母后。”
太子朱标此刻上前一步,对着朱元璋和马皇后拱了拱手后,接着便好奇地开口询问道:“不知四弟当了皇帝之后,对待诸位弟弟们的手段是什么,与允炆有何区别?”
对于朱允炆的手段,他这个当父亲的都觉得愚蠢,不觉有些失望。
若允炆手段仅限于此,那么朱标觉得,常氏之子允熥,或许更值得自己培养。
而且与允炆相比,允熥的母族背景更广阔,有诸多开国功勋,若是允熥成为自己的继承人,那么或许事情会好很多。
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四弟处理藩王的手段,和允炆有什么区别。
至于不处理?
不可能的,朱标很清楚,若是作为藩王造反继位,是不可能不对其他藩王产生防范。
除非自己的这位四弟是个资质平庸之辈。
但若是真资质平庸,又怎么能以一隅之地,击败坐拥整个天下的大明政权呢?
“昔日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而老四上位之后,有样学样,用财富将藩王权力给回收,以供养宗室的名头,和平的进行削藩。”
朱元璋道:“老四的削藩并没有一刀切,而是根据藩王的不同表现进行区别对待,不听朝廷管束、威胁到皇权的,则坚决削去爵位,对没有危及皇权的藩王,则放宽容忍度,进行优待,同时敲打部分有实力的藩王,削夺其护卫,削弱其实力。”
朱标闻言,点了点头,大为同意。
不错,四弟的行径要比允炆的手段要高明十倍!
就在朱标准备夸耀一番时,却见朱元璋恨铁不成钢的道:“如此一来,咱的子孙后代就跟咱们的姓氏一样,都真的成猪了!一个个的废物至极,敌人打上门来了无御敌之法,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投降!”
说完,朱元璋便转头,看向了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尤其是你们两个后代!咱这次去了二百六十年后,都看见了!你们俩的后代,竟然投降反贼,还跟着反贼一起来京城劝降!实在气死咱了!”
朱樉、朱棡:……
怎么又是我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