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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卿脸色极差,周围的气压极低,谁敢凑近分毫?
霍际衡倒是有意想要和华卿拉近关系,可是,太后本就不喜华卿,若此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做,免不了又遭受唠叨,还白白给华卿添堵。
正愁着要灭火的时候,便看见了盛意起了身。
李庆悄悄走至霍际衡身边,侧耳说道:“皇上,盛贵人说让您放宽心,她这会去陪陪长公主,不会出岔子。”
霍际衡嘴角微扬,这个小女人简直是他的福星。
盛意轻轻端了一壶茶,走至华卿身旁,轻声道:“长公主,这里是岩兰香茶,皇上说您爱喝,特意让臣妾泡了一壶给您送过来。”
岩兰香茶,这是额娘最爱给华卿泡的茶,也是华卿一直爱喝的茶,总觉得有种暖心的味道。
许是闻了茶香,华卿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抬眼仔细看向盛意。
别的妃嫔花枝招展的,盛意倒是打扮的挺简单,看起来清爽利落,既不小家子气也不浮夸,就这形象,不由得让华卿有了好感,“你是盛贵人?”
“盛意见过长公主,说起来,盛意还没好好谢过长公主呢,若不是长公主解救,盛意这会还在宝华殿抄经书呢。”盛意娇俏的玩笑一句,倒是让气氛松快了些。
“是你费心了,启祥宫的布置,我很喜欢。”华卿不知何缘由,挺喜欢皇兄的这位小妃子。
盛意浅浅的倒了一杯茶,推至华卿旁边,“长公主喜欢是最重要的,要不,皇上又该唠叨我了。”
华卿似吃惊道:“皇兄还会唠叨人?他好似不是那么细腻的性子。”
在华卿的印象里,霍际衡不苟言笑,总是冷面王爷似的存在,倒是霍际廷性格爽朗明媚,和她的关系较好。
盛意微微叹了一下,似悄悄话一般的对华卿说道:“长公主有所不知,在您回来京城的前一晚,皇上夜间惊醒几次,口口声声喊着长公主的名字,我问皇上怎么回事,皇上说他心里放不下长公主,担心您的安危。”
这样的“闺中密谈”一瞬击中了华卿的心口,她一直以为皇兄不在乎她的死活……
“是吗?”语气虚软,怕是长公主自己都没想到是这样。
盛意真诚的看着长公主,低低说道:“皇上只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那是他的帝王之位所决定,但皇上心中装着长公主,也装着两个孩子。”
不说别的,单单是“两个孩子”都让华卿泪目了,那是她的心血她的一切……
太后在位置上坐着,看着盛意与长公主华卿聊得热络亲切,面色已有不悦,张常在龙胎有恙的时候,盛意就在她身边,因为这事,太后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觉得是盛意做的亏心事,加上眼前这一幕,太后心中暗叹这个盛意也太过彰显自己。
兰妃和纯嫔此刻也注意到了太后的面色,兰妃故意不满说道:“怨咱们说话没注意,不仅要看着长公主的脸色,还得让一个小小贵人去讨好她,也不知谁是君谁是臣了。”
太后闻言,对身边的霍际衡拧眉说道:“你瞧瞧你把华卿抬到了什么地位,快赶上老佛爷了!”
霍际衡顿时脸色一变,手一扬,歌舞戛然而止。
众人在吃惊中正讶异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霍际衡端然起身,看着长公主华卿,又看向了太后和兰妃等人,一字一字认真说道:“料说今日说这些话本不合适,可朕也想趁这个机会郑重的给大家说一些话。”
盛意正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
霍际衡凝重神色,说道:“朕心系蒙古安定,时刻不敢忘却先帝嘱托要拓疆稳域,更要牢记维稳之责。长公主华卿和亲蒙古十二年来,事事为大金和蒙古的安定所想,刻刻为大金和蒙古的守望相助所忧,在这十二年来受到的委屈和磋磨不是朕等高居庙堂所能体会。所以,朕心怀感激,更心怀敬重。如今,巴特尔病逝,不管是身为华卿的皇兄,亦是身为大金的皇帝,朕都责无旁贷守护华卿的心血,维护她的尊严!她,是我大金的功臣!谁若是对她有狂悖之言,朕必定严惩!”
“有长公主坐镇,蒙古幸哉!大金幸哉!”霍际廷首先响应皇兄的话,抱拳凛凛说道。
纳兰善坤随后也表面立场:“有长公主坐镇,蒙古幸哉!大金幸哉!”
而后,便是朝臣的统一口号:“有长公主坐镇,蒙古幸哉!大金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