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蒙古兵看的来气,怒声道:“原来你子不是哑巴?却跑这里来捣蛋!”尹志平哈哈一笑,道:“我的暗器如何?”虬髯蒙古兵也是军中一条猛汉,竟然被一个孩吓到,脸上一红,刚伸手要去拿开刀身上的果核,竟然大喝一声:“啊!”后,惊立当场。众人甚觉奇怪,皆向虬髯蒙古兵投去差异的目光。尹志平也觉得奇怪,还道是那虬髯真被自己的暗器吓着了。
虬髯蒙古兵缓缓拿下刀身上的三个果核,手却不停地颤抖。灰衣老兵一见那果核,不禁也是一阵骇然,脸色立刻苍白起来。虬髯蒙古兵哭道:“大汗遗失的宝物,好不容易找到踪迹,这果核……难道大汗遗失宝物,已经融到树里了?那就全部白费了!”着跪倒在地,狠狠地捶着地面。尹志平见一个三十好几的粗旷大汉,竟然哭就哭,而且不似做假,也觉得奇怪,连忙叫道:“大汗遗失的什么宝物?是要陪葬的宝物吗?”
一个右军先锋的蒙古兵叫道:“你拿什么赔,拿命赔啊!”尹志平自然不明白遗失宝物是什么东西,一脸诧异道:“这个果子很大问题嘛?”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灰衣老兵身后那个年长的蒙古兵道:“我们杀了他!”尹志平听那人竟然要杀自己,心中一凛。灰衣老兵摇了摇头道:“杀人没有意义了,把树给砍了,遗失的宝物应该在树的附近!”虬髯蒙古兵抬头吼道:“那要是找不到呢!”
右军先锋的蒙古兵一方明显打不过灰衣的,见虬髯蒙古兵只顾着埋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相互傻望。那位年长的蒙古兵在灰衣老兵耳边轻声道:“就算找不到宝物,把这个年轻子抓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年长蒙古兵微微了头,却不答话,淡淡看了虬髯蒙古兵一眼后,轻叹道:“快找吧!”手却在身后示意其他蒙古兵动手捉尹志平。
尹志平却没在意,只是大声地道:“这只是意外,我不知道这果子对你们这么重要,方才我一时饿极就吃了!”却见灰衣蒙古兵已团团将树下围住。那虬髯蒙古兵特木耳却不理会灰衣蒙古兵,整理了下心情,冷冷地道:“巴雅尔,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你想抓这子回去是吧!”
尹志平听得特木耳如此,大声对巴雅尔道:“喂,百夫长,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报信的,你可千万别恩将仇报啊!”尹志平虽话声大,再看树下那群左军先锋蒙古兵的架势,已有相信特木耳所,心中暗骂自己道:“我怎么这么傻,非要给他报什么信嘛,现在可怎么办?”尹志平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暗暗着急,不停地对巴雅尔道:“百夫长,我可是好人啊,你也是好人,你不会真的杀我吧?”
巴雅尔微微一笑,对尹志平道:“兄弟,你别信他的,老汉本就对这遗失宝物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完成军令,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呢?”尹志平一听巴雅尔如此,心下倒是平静了许多,但又见树下左军先锋的蒙古兵将树团团围住,各个盯着他,好象生怕他插翅飞了一般,立刻又怀疑起来,道:“你既然不想杀我,干吗叫你的蒙古兵将我围住?”巴雅尔道:“兄弟,你看我和这大胡子蒙古兵,哪个更像好人?”尹志平不加思索,就立刻答道:“自然是你了!”巴雅尔微笑头道:“这大胡子蒙古兵就是想抓你回去交差,我是派人保护你,不让他抓你啊!”
尹志平觉得巴雅尔的有理,立刻头道:“还是百夫长你想的周到,百夫长你若是今日救了我,我尹志平一定涌泉相报!”巴雅尔听了此话,眼神一动,随后立刻道:“那倒不必,我又岂能狠心伤了兄弟你呢!”
特木耳冷笑道:“子,你真当他是好人?嘿嘿,当你到他手里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尹志平连忙笑道:“至少百夫长比你看的顺眼多了,你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了!”心下却在寻思道:“这老头毕竟我也不熟悉,姑且先利用他帮我脱身,你们真当老子傻,等着被你们宰割啊!”特木耳却不理会尹志平,对巴雅尔道:“百夫长,你我实力相当,若是撕杀起来,难免双方都占不了便宜,不如你我平分这子如何?”巴雅尔奇道:“平分?”
特木耳道:“不错,你我将这子抓了,回去一起交差,不过却可以免伤了你我的和气。”巴雅尔听了一阵犹豫,尹志平却哪里肯,若是他们达成协议,就是自己的死期,连忙对巴雅尔道:“这怎么可以,百夫长你想啊,抓了我回去交差,万一要是交不掉怎么办,千夫长万夫长不高兴了,要杀人,你俩还能活下来?”巴雅尔略一寻思,也觉尹志平的有理,随后立刻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放心,老汉我不会上他的当的,老汉誓要保你周全,即便救下兄弟你,老汉也不会拿你去领功的!”尹志平连忙笑道:“是,是!”心下却骂道:“你当老子是傻冒啊,刚才你犹豫间,老子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了!”
特木耳听巴雅尔如此,心下已经明白他想独自占有,心下来气,口中却道:“如此来,百夫长是要独吞了?”尹志平听巴雅尔口中已不将他看作人,而是当作遗失宝物,好气又好笑,心下只盼着两派蒙古兵大打出手时,自己乘机溜走,未等巴雅尔回答,连忙大叫道:“拳头硬的才有资格话!”
特木耳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两寸来长的竹筒,对巴雅尔道:“百夫长,既然你如此,就不要怪我们无理了!”巴雅尔微笑不语,特木耳立刻将竹筒上的盖子拔开,只见从竹筒中立刻串出一道红光,射向天空,树丛中的鸟鹊立刻惊飞而起。巴雅尔皱眉道:“怎么?你想搬救兵?”特木耳冷笑道:“早就知道今日不会如此顺利,只好提早防范于未然,以前你对我们客气是知道即使动手也没有好处,今日我又岂会如此大意。”
尹志平坐在树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见特木耳话期间树林四周树木窜动,连忙对巴雅尔道:“百夫长,那大胡子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巴雅尔听了此言却不惊讶,只是本围在树下的那些蒙古兵立刻退到巴雅尔身边,那年长蒙古兵问巴雅尔道:“百夫长,我们如何是好?”巴雅尔淡淡地道:“稍安毋躁!”
巴雅尔话间只见树林中四个方位已经窜出数百位右军先锋的蒙古兵,人头揣动地站到特木耳的身后,等待着特木耳的命令。却听特木耳笑道:“百夫长,也许单打独斗我派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若是群殴的话,我们这里十个对付一个相信也能绰绰有余吧?”巴雅尔冷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尹志平眼见众人目光都放在特木耳与巴雅尔的身上,早已没人,注意他了,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机会,立刻从树上缓缓爬下,刚要向山下跑去时,只觉得双腿一麻,跪倒在地。却听巴雅尔道:“兄弟,不要乱跑,这山上都是他们右军先锋的人,你随意跑动,很容易被他们捉去。”尹志平连忙笑道:“是,是,还是百夫长想的周到!”口上如此,却立刻想起身继续向山下跑去,哪知无论他怎么用力,双腿竟如已经与他身体脱节一般,全无知觉,毫不听使唤。巴雅尔对身后两个蒙古兵道:“你们去扶起兄弟,不要让他受半伤!”尹志平心中郁闷,他当然知道,巴雅尔是叫人将他制服住,不再让他有脱逃的机会,但是此刻身不由己,也是无可奈何。
特木耳大声对身后众蒙古兵道:“今日的目的就是抢到他们手中那子,不计代价。”随后挥手示意,后面众人立刻蜂拥一般向左军先锋的蒙古兵冲去。两派蒙古兵刹时杀成了一团,虽着左军先锋的蒙古兵人数不及右军先锋的多,但是却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正当两边斗的难解难分之时,却见山的树林深处传来一人的叫声:“不好了百夫长,山上有很多野兽冲下来了!”尹志平不明所以,回头向山上看去,却有听树林传出一人的声音道:“大队长,那兽群已经窜下山来了!”
话未完,又听见树林里两声惨叫,本已斗的难解难分的两派蒙古兵,此刻皆是满脸惊恐地看着树林深处,特木耳道:“大家不用怕,我们这至少有百十余人,还怕对付不了一群野兽嘛?”巴雅尔冷笑一声,对众蒙古兵道:“大家众志成城,不怕这野兽作怪。”
巴雅尔口上虽如此,但是脸上仍是显出惊恐之色,退后几步,对蒙古兵道:“你们上去住!”自己却退到尹志平身旁,一把将尹志平提起,疾步如飞地向山下跑去。尹志平惊骇这巴雅尔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十多岁,竟然单手就将自己提起,慌乱中大叫道:“百夫长,你还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好了!”巴雅尔也不理会他,径自地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