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德斯蒙德,可以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农民安居乐业,民众积极工作,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笑容,仿佛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
然而,我必须要指出的是:这一片的繁荣事实上是虚假的。
越过表面的热潮而直观本质,我们便可以发现,如今德斯蒙德的繁荣大部依赖于‘做圣事’,农民通过‘做圣事’而得到免费的午饭和工资,工匠通过‘做圣事’得到大量的陶罐订单,甚至妇女也可以通过‘做圣事’而开始抛头露面寻找工作,而‘做圣事’之后留下的人粪也可以倒入田中,增加农民的收成……
但是这个所谓的‘做圣事’究竟可以做多久呢?
现在所指的‘圣事’,无非就是挖厕所或者是伙夫,又或者也可以将挑粪工给加进来,一共就这样的三种。
但是我们却惊奇的发现,农民们免费的午餐和面包,是唐伯爵提供的,伙夫的免费午餐和面包,也是唐伯爵提供的,妇女们的免费午餐和面包,同样是由唐伯爵提供的。一旦有某一天,唐伯爵不再提供免费的午餐和面包,恐怕就没人再愿意做‘圣事’,那时整个‘圣事’就要崩溃了!
但是唐伯爵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做圣母,难道唐伯爵的面包就是无穷无尽了吗?
很明显,答案不是这样的。
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十分的犯贱的动物,现在‘做圣事’有了免费的午饭和面包,那么以后‘做圣事’的时候没有免费的午饭和面包了又要怎么办呢?免费的东西总是好的,农民们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是能够用皮鞭和饥饿驱使的了。而遍观整个德斯蒙德,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地主只有唐伯爵,唐伯爵就通过免费供应最低端货物——粮食,这样一种看起来十分亏本的方法,牢牢的将整个‘做圣事’的主动权掌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况且这并不能是算得上太亏本,面包多了唐伯爵就能多收一笔额外的磨坊税,烧饭要用柴火唐伯爵又可以收柴火税,将来兔崽子变多了唐伯爵还可以收人头税……
那么‘做圣事’的主动权有什么用?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方面,也就是唐伯爵一直在培养的地方:‘做圣事’的积极性。
农民们通过‘做圣事’可以得到免费的午餐和面包,这本来就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好处了,而‘做圣事’留下的人粪竟然还可以让农田增产,上帝啊!真可真是想都没想到的大好事!
‘做圣事’=‘大好事’
因此,通过这样的等式固定,唐伯爵就可以初步的在人群的脑袋里面建立一种‘做圣事’就是好!‘做圣事’绝对没错!的印象,而农民们有了这种印象,潜意识里就认为‘做圣事’对自己肯定有益处,那么就不需要监工去监视提醒,有了自发性的农民就能够自己就积极的‘做圣事’了。
而第三,就是唐伯爵比较难以启齿的一,那就是唐伯爵其实是在提防着菲利普教士的。
虽然这位教士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十分的听话以及合作,并且对唐伯爵的好感度一直在往上飙升的都快突破天际了,但是唐伯爵可没有忘了自己是怎么样把这位教士的修道院都杀光烧光抢光的,况且唐伯爵也不相信,一个人能够这么快就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并且奥尔科巴骑士同样教会了唐伯爵一个道理:好感度高不一定就是好的。
而且,针对菲利普教士的‘造神’行动太过于成功,成功到让唐伯爵都感到忌惮,甚至恐惧的地步了!
原本的计划里,菲利普教士只需要扮演一个戏子,一个开头的旁白君,只要能够引出下文便可以杀青掉,但是菲利普教士实在是干的太过于出色,甚至已经把主角的光环都挡住了——如今十里八乡的农民只知道有一位圣人叫做菲利普,却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官叫唐切斯特?麦克卡法耶了!
功高莫过于震主,这样下去,这功劳究竟是谁人的功劳?这‘圣事’究竟是谁人的‘圣事’?再的难听,这德斯蒙德究竟是谁人的德斯蒙德?!
因此唐伯爵必须,也只能将粮食这个生杀大权紧紧的握在手中,只要他手中紧紧抓着这粮食的所有权,只要这德斯蒙德伯爵领里面所有的‘圣事’粮食都得他提供,那么他就不怕菲利普教士造反,哪怕是菲利普教士本人并没有这么个心思,唐伯爵也必须这样做,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好,同样也是为了菲利普教士好。
因此,在整个‘做圣事’的过程中唐伯爵就担任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他既是‘圣事’的颁布者,又是‘圣事’的验收工,同时还是‘圣事’的唯一赞助商。他同时扮演者两种角色:既是威风的上家,又是任劳任怨的下家。
看到这种情形各位有没有一种既视感?
没错!这不就是中央这么多年来的工作方式吗!
通过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拉动内需,提供就业岗位,增加社会的稳定性,刺激经济的发展和消费的增长。但是话的好听,基础设施的建设需要钱啊,地方政府哪来的那么多钱去投资?没关系,你可以找中央借,中央一定会借的,但是为了这笔借款你可能会额外的要加上一的条件,比如丧失一的自主权……
以上这些都是我的脑洞,但是各位千万就不要认为地方就是和中央一条心了,俗话得好,人有千种人,心还有万般心呢。连同父同母同基因的双胞胎彼此都还有着不同的心思,你有怎么能够指望从根本上就有着利益之争的地方和中央一条心?中央多吃一口,地方就少吃一口,地方多吃一口,中央就少吃一口。不论是世界上哪个国家的哪个朝代,哪怕就是在,自从有了大一统的皇权开始,地方与中央的斗争就可以写得出几百几千部可歌可泣扣人心魄的步步惊心了。
如今唐伯爵所扮演的,就是中央政府的这样一个角色,他一方面要努力的发展基础设施,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让普通的农民对中央更加的归心;另一方面却要限制手下的权利与名望,让他们能够吃上一不至于饿死,但是永远也吃不饱,这样他的手下们才能流着口水四处的狩猎,拿出最大的工作效率来,更加的促进基础设施的发展。
但是到底,不论是中央还是地方,他们争执的焦也只存在于每年上交的赋税之间,而普通的百姓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双方共同的利益,因此我们就可以发现实实在在的基础设施是有进步的;这个道理对于唐伯爵统治下的德斯蒙德伯爵领也是一样的。
骑士们固然抱怨着唐伯爵限制了他们的权利与自由,但是另一方面,得益于德斯蒙德迅速的发展,这些骑士统治下的村庄也更加的繁荣,因此就能给骑士缴纳更多的赋税供他们享受;而骑士们拿到了更多的赋税,就对着自己的这个封邑更加上心,也就能在村庄中建立更多的设施来方便人们的生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这样的一个循环每转过一圈,骑士和农民们的生活就越好,他们对唐伯爵的忠诚度也就越高了。
至于菲利普教士,实在的,唐伯爵还真摸不准这位教士到底在想什么!他既不是唐伯爵的正式封臣,也没有向唐伯爵宣誓效忠,因此他可以是一个局外人,并不是唐伯爵与骑士之间的那种中央与地方,而是一个中央与另一个中央的区别。偏偏这位教士目前对于唐伯爵来还是不可缺少的,这就等于是国之重器操于他人之手,也就难怪唐伯爵对这位菲利普教士又爱又恨了……
ps:实在的,这一章内容真不好打,因为涉及到唐伯爵的地位,对手下的掌控以及制衡,都不怎么好写啊,我自认为这一章其实是不怎么好的,以后这种内容就尽量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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