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是第一个收到这份录像的人,对方勒索他给一笔钱,不然就将这份录像公之于众。
人已经死了,齐木不希望再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给了对方一笔钱,可是这就像个无底洞,那人根本不能满足。
他一次又一次地找齐木要钱,短短几天内齐木的积蓄就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只好找齐景年。齐景年答应帮齐木,但条件是他必须回到齐家,齐木想拒绝,可那个时候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于是齐木答应,事情平息。
齐木就在齐家和养父养母家来回生活,齐景年为了让他待在齐家,他威胁齐木,以养父养母做威胁。
起初齐木不相信,只以为对方是在吓唬他,但当养父养母被工厂辞退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在资本面前都那么的渺小,只要他们想,一两句话就可以将底下的人逼入绝境。
而齐景年能做到的不仅仅只是这样,他只是在给齐木一个警告,就这样齐木和养父养母断了联系。
从那之后齐木就像个脱缰的野马,没有羁绊,放飞自我。
齐景年越在意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只要齐景年不高兴他就高兴,就这样不在意结果,肆无忌惮的去报复对方。
操场上的人渐渐变少,李夏依旧依偎在对方怀里。
李夏无声无息的哭着,她呜咽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音乐节表白那天吗?”
齐木:“更早。”
李夏:“香山暴雨那次吗?”
齐木:“还要早。”
李夏:“千丝桥吗?”
齐木:“也不是。”
李夏从对方怀里探出头,小脸憋得通红,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她问:“那是什么时候?”
齐木抓着衣服内的衬衣,伸手替李夏擦去泪水,动作轻且缓。
他回答:“应该是巷子口那次。”
巷子口那次李夏碰到变态,齐木出现救了她,李夏对这件事情记忆深刻,齐木一说她就知道。
李夏一脸委屈巴巴:“这么久可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齐木:“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那时候并不知道那就是喜欢,还以为救你只是因为啊黄。”
李夏从不知道齐木也认识啊黄,她问:“你怎么知道啊黄?”
齐木露出一抹笑,很温暖的笑,他说:“有一次和李伟去小东北吃烧烤,正好碰到一个傻瓜和一条狗说话,然后傻瓜二号的我认识了啊黄。”
李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那阿黄的墓地”
齐木:“是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傻人。”
李夏笑出声,原来齐木对他的爱一直都有迹可循,只可惜自己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李夏又问:“那你为什么来南大?”
齐木很平淡的回答:“当时就想着说随便找个大学,气死齐景年,然后想起之前无意间看到你的志愿表,知道你要来南大,所以我就来了。”
这些事齐木从来没打算告诉李夏,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和对方在一起,既然没有在一起的可能,那就没有必要去说自己为了她做了什么,太过刻意。
和齐木在南大的初见,李夏一直就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那么巧对方刚好和自己同一个学校,又刚好在初来南大时碰见。
那些她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是齐木无声的爱,默默付出不主动告知。
李夏:“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呢?”
齐木:“我做这些不是想让你知道,只是我想这么做,无论最后的最后我们是否在一起,我都会这样做。”
李夏:“值得吗?”
齐木:“以前不知道,现在我想说不重要,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一切都有意义。”
李夏踮起脚尖勾着对方脖子,靠近对方说:“齐木,你的人生并没有终止,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还来得及,我们都要变成更好的人,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齐木:“好。”
说完吻上李夏的唇,他一手扶着对方的头,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将李夏抱起。
两人的唇交缠在一起,互相掠夺,仿佛要将彼此占为己有,这个吻吻了好长时间,结束时彼此的嘴唇都有些红肿。
难分难舍的结束后连呼吸都显得撩人,彼此呼出的热气飘向对方,两人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齐木低头想继续,李夏躲开却被对方一把拉进怀里。
齐木那双勾人心魂的眼目光落在李夏唇上,他说:“我不在时别喝酒。”
李夏:“为什么?”
齐木靠近对方耳边压着嗓子说:“你喝醉的时候野得很,要不是小爷能忍我们俩早就”
他没有将那些隐晦的话说出口,但李夏好像致力于捅破窗户纸。
她学着齐木的动作靠近对方耳边娇滴滴的说:“要不是你能忍我们俩早就睡在一起了,没睡在一起我还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