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话说的就太过了吧,我每年为朝廷挣下这么多钱,我还不够用这些钱买我自己一条命的?再说了那些都是贱民的孩子,他们长大了也只能是贱民!”
“可要是他们能把我治好那就不一样了,我会为国挣钱,我会为国家交更多的盐税!他们长大了只会浪费粮食!”
朱松看着沈正从就像是在看一只豺狼一样,他不明白一个人心里可以扭曲变态到什么地步才会口出狂言说几百个孩子的命一文不值。
“沈正从,你这一刀挨的真是不冤,合着在你眼里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那你才应该是最后一等才对呀,商人为三教九流之末,你挨了一刀是个太监,在皇宫里你是伺候皇上的奴婢,可出了皇宫,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连商人都不如!”
“挣钱?这天底下能挣钱的人多了去了,两浙两淮的盐税难道都是靠你一个人挣出来的?难不成在你之前,两浙还交不上盐税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国家有功,对朝廷有功,可你掰掰你的手指头,好好算算你来到杭州之后,这两者的盐税比起之前少了多少?”
沈正从被朱松说的羞愧的低下头去,前面朱松说他地位低下,把他说的有气撒不出来,后面朱松摆事实讲道理好好算了一笔账,更让他抬不起头来。
“殿下,我承认你说的都对。我是鬼迷心窍,但是殿下不要忘了此次来浙江的目的是什么,殿下可是为了盐税一事而来,我要是死了,殿下这盐税只怕永远也收不回去!”
“实不相瞒,我早就已经把我名下的田产卖的差不多了,只要我一死,我的家产立马就会变成别人的,到时候就算是朝廷想抄家也抄不出来!”
“至于我想出的那个走海路贩盐的办法,没盐,我想问问朝廷拿什么去卖钱?”
朱松听到这儿也是一愣。
“能卖上五百万两的盐,本王就不相信,你还能把他藏到哪儿去?”
沈正从奸笑着,他的声音阴澈澈的,有点像是朱松穿越之前上学的时候女同学的长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嘿嘿嘿,殿下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如此说,就说明我早已经把那些盐藏起来了,大隐隐于市朝,殿下可以好好的在杭州城里面找找,看看我的盐都藏到哪儿去了。”
“殿下,以您的权力地位,您想放过我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若怕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您随便在在大牢里面找一个死刑犯替了我就可以了,我在走之前一定把我的家底藏在哪儿了告诉您!”
“反正我就指着这些盐活命了,您要是非要把我逼死的话,那我也只能抱着我那些盐一块去了,到时候您在皇上那边交不了差,您可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这些话!”
“你敢威胁本王?”朱松勃然大怒!
沈正从毫无惧色的看着朱松:“殿下,我就是在威胁你,我命都没了我还不能威胁你吗?您放了我盐我交给你,您要是不放了我,你永远也别想见到那些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