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就笑着说道。
“景贤日后还要在外头做事,若是能有个做小公爷的堂妹夫撑腰,不是正合适吗?倘若二叔伯今日非要以一己之力惹怒了国公府,那么日后我大房定是要与你们划清界限的,可想好了吗?若还要闹事,那侄儿便叫人去请小公爷过来了。”
他面上虽是笑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杜二太爷一房的人都心有忌惮的厉害。
他们来闹,不过是想得些好处。
不是要给杜景贤在外头增加困难的。
倘若真的把小公爷给得罪了,岂非得不偿失?
一时间,只得讪讪的闭了嘴。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直哼哼,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见杜二太爷被拿捏住了,杜夫人便乘胜追击。
折腾这大半天,他们这些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早已表露无遗。
只见杜大夫人斜眼看了那些所谓的亲戚一眼,懒得与他们再周旋,便冷哼一声说道。
“这家产是我与老爷打拼多年所得,便是都给了两个女儿做嫁妆又如何?再说了,我们夫妇房里的那点事,怎的二叔伯比谁都知道的多?莫不是整日就喜欢往人家院里头栽,没得让人说是个老不羞的!”
不就是念着他们大房的这点子家产吗?
大兴朝才历了两朝皇帝,却因毅徳皇后的大力推崇和雷霆手段,使得律法上极为袒护妇女。
其中有一条命令规定就是女子嫁妆归自己所有,即便是和离下堂死丈夫,那也都是属于自己可支配的。
就是亲生父母和家族亲眷都不得染指。
否则一纸状书告上去,流放西北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
因此才有了这一出,杜家族老集体上门相劝大房夫妇赶紧过继嗣子的戏码。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万贯家财不落入他人之手罢了。
杜老爷见不得族亲这些嘴脸,因此推了杜夫人出面凶狠待客。
夫妻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倒是把这些人给拿捏的死死的。
随后,杜夫人拂袖而去,杜老爷追逐而走。
留下一个气得半死的杜二太爷和愤愤不满的杜四爷和杜景贤,咬牙切齿,却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其他的人,不过是他们拉来充面子的。
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于是矛头就转向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杜七太爷。
“老七,你怎么不为景贤说说话呢,这孩子也是你的堂孙不是吗?”
杜二太爷对着自家弟弟就发作起来。
真是典型的打不着雁骂家雀的嘴脸。
杜七太爷闻言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跳脚撒泼的都闹了多少回了,也不见有什么结果,我说便能立刻成事吗?”
说完此话后,就起身自顾自的离开了。
他一走,好些族亲也觉得没什么留下的必要。
灰溜溜的也走了。
只剩下杜二太爷,杜四爷和杜景贤祖孙三人在泖叠轩中摔碟子砸碗的,却不敢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