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婶婶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桃红生怕她会找到她阿娘,
支开她又单独回去。
因为桃红知道就算江尉氏没有见到她人,也会带人去闹事。
自食恶果,
江锦虽不耻用这种方法,但既然事情发生了,她对桃红也谈不上多愧疚。
因为,上一世,这个房间里的主角是她娘。
她阿娘没有做错任何事。
但江锦真的高估了江尉氏的耻辱心。
她还在门口与赶来的主持解释事情,转头就挨了江尉氏一巴掌,“为了回主家就这么不择手段!这种下作的法子你也能想的出来!”
江锦被打得偏过了头,却拦住了青山妄图反击的身子。
“少爷!”
“青山,不可冲动。”江锦舌尖抵着腮,嘴角却上扬着,“婶婶这是何意?”
她用食指蹭掉嘴角的血,毫无情绪地盯着指尖上的红色。
就听着里面的桃红用沙哑的嗓子说:“是锦少爷骗我来这里的,她说凌少爷受伤了,夫人您和凌少爷在这里我才来的啊!!”
这话听得江锦都乐了,她玩世不恭地走到跪着的桃红面前,“好一个反咬一口。”
她抬手勾了勾,“青山,你去打几盆凉水,让桃红姐姐好好清醒清醒。”
青山得令,直接拎着桶就出去了。
“江锦你做什么!”江尉氏神色一凌地扯过她,“我的人你也敢碰!”
江锦低头看着被攥皱的衣服,“啪”直接打掉了她的手。
“婶婶请自重,我可是外男。”
她突然就变了气场,让江尉氏不由一怔。
“再者,怎可只听桃红的一面之词?”江锦走到站在门口的主持旁边,“主持,您说是吧?”
这时青山也拎着水回来了,他连眼神都懒得给江尉氏一个,两桶水“框框”浇在桃红和地上昏倒的两个男人身上。
“夫人既然那么想知道事实,不免再听这两人如何说?”
“够了!”江尉氏眼睛通红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桃红,“这两个拿银子就能使唤的狗东西,如何能说实话?”
江锦嗤笑,“那桃红姐姐说的就是实话吗?”
她冷冷地扫了眼桃红,亏她原本还想着救她!
主持手立在胸前,“阿弥陀佛”,“本寺发生此等事,监管不力,也很是有责任的,在下也想给各位个公道。”
他冲向江锦,“既然大家将矛头都指向了小施主,不妨您说说?这样也好还您个公道。”
江锦礼貌的应了,“今日一直到巳时,我都在聚宝斋打牌,大可派人前去问问,我来到这里最多不过两刻钟,本想寻阿娘无意遇见桃红,桃红却将我引到了一座空宅子里,没坐多久便遇到了婶婶一行人,时间如此短,我如何能安排这种事情?”
她咄咄逼人的靠近江尉氏,“再者,回主家是板上钉钉之事,我对付桃红会有什么好处?”
江锦伸出两根手指,“一我没动机,二没作案时间,这脏水可不是乱泼的。”
桃红惨白的脸慌乱着,她手死死地抓着地面,语气像极了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你不在,但你娘在啊。”
“我娘?”
江锦肯定的点头,“不是你跟我说的,我娘在和大师抄经吗?”
她嗤笑着轻声说:“真是死都要拉个人垫背。”
“你!”
“我什么?”
江锦没理她,走到那一个男人身边,狠狠地踢下一脚,而后弯身看着他扭曲痛苦的神色问道:“你见过我吗?”
“你是谁?”
男人骂骂咧咧的,身子也像个虫子一样拧着。
江锦转过身,抖了下肩膀神色尤为无辜,“这人都不认识我。”
她叹着气,十分惋惜,“桃红姐姐,你再怎么,也不能在寺庙如此。”
往回走,路过江尉氏的时,她的神情瞬间变冷,贴着江尉氏的脸,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婶婶,若是报官,这主审人也会是叔叔,不如我们回家说?”
江锦天经地义的语气,满是威胁,“既然是家事,我们何必让住持为难呢?”
她偏头,用手拨正江尉氏头上的发簪,“你说是吧,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