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一点也不相信江锦就会这么轻易地将李旺胜放掉。
虽然说这么想不道德。
但他倒是有些期待江锦会怎么做。
“你不怪我就好。”
江远泽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他踌躇地想问江凌未来的打算,但他面对这个儿子实在是太陌生了。
还是江凌主动开口。
“魏家倒台了,你会如何?”
“虽然后期我立了功,但最开始也确实失了监管之责,如此是功过相抵,留任原职,继续负责大坝的工程。”
这个结果在江远泽预料的范围内。
所以他当时才壮着胆子去寻了陆荒年。
好在,命保住了。
只是说的好听,若是想治水,可能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投进去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他可能一辈子,就落在了。
不过也好,他本就是直率的人,在官场上磨久了才堪堪圆润一点。
与其去争权争得头破血流,不如为百姓做些实事。
而且,他得到了一个保证。
一个家人能活下去的保证。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什么?”
江远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想和父亲你一同去学习,如今祖母前往承安寺修行,江家只剩我一个了。”
江远泽再次选择了沉默。
他在思考从小在溺爱中长大的江凌,能不能接受那种艰苦的环境。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江远泽愣了一下,而后释然地笑了。
江凌虽然从小没有得到良好的教导,但这段日子的经历想必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将他留在江府,又会重蹈覆辙。
不如将他带在身边,有自己的教导,想必江凌不会长得太偏。
别看他自己只是个小小县令,但也是进士出身,辅导功课自然不成问题。
于是江远泽欣然地答应了。
父子两个约定好离开的时间后,就出了茶楼。
江凌在小厮的护送下回了江府。
江远泽则步行走回了县衙。
他总觉得最近的街道太平了许多。
偷鸡摸狗的事都很少,衙差在街上更多充当的是“帮工”的角色。
左帮忙一下,右跑腿一下。
他自己都不由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平和”的。
应当是将小江锦接过来后吧。
那时他整日都忙着收拾调皮的小江锦,倒是没注意到安福县的百姓怎么样。
看来他这个县令当的真不够称职。
忙忙忙,也不知道忙什么。
最后忙成了这个样子。
江远泽苦笑地摇头走进了衙门,刚进门就见衙差风风火火往外冲,看见他,就开始喊“大人不好了!”
江远泽的瞳孔一紧!
出事了?
小剧场
衙差:来活了!来上班!
江远泽: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