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洞藏是将大承发展银行当作是朝廷对商人们的一大制衡?”朱苡沫猜测。
“娄洞藏是个精明的人,别看当时掏出一千万两现银支持大承征战,后来朕登基时又拿出五百万两银子充盈国库,实际上本质还是商人的一种投机行为。”天子朱顼缓缓道。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阅读最新章节。
“不过,他的这种投机行为,对朝廷有益无害,或者说是他与朝廷互利共赢,不然父皇在时也不会那般倚重他,朕也不会让他成为商海代表。”
朱苡沫微微颔首。
“这次他其实是在赌,以他的身价,拿出这些银子不难,但一样要伤筋动骨,可眼下要破财消灾,他也没有办法。”朱顼继续说道。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朕如果要对他们这些肥羊动手,早就磨刀霍霍了,岂会等到现在?”
“所以,相较于郭达灶等人的不抱希望,他其实心底里在赌,赌朝廷这次变革的决心,赌朕的目光是否长远。”
朱苡沫沉吟后说道:“如果皇兄是为了眼前利益,宰他们这些肥羊,娄洞藏会与郭达灶等人一样,存进银行的银子都不要了,就当是真真实实的破财消灾。”
“可反过来,如果皇兄是为了商海的长久且正向的发展,就一定不会作出吞没百姓和商人钱财的事。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娄洞藏赌对了。”
朱顼微笑点头:“如此,娄洞藏得到的利益,就比郭达灶他们更多,再以其做事的果决,这大承十大富商排名第三的位次,恐怕就要再提升一位了。”
朱苡沫忍不住好奇道:“皇兄,娄洞藏这次拿出了多少银子?”
朱顼伸出了一只手。
“五百万!”朱苡沫震惊。
如此说来,单是这几位京都十大富商存的银子,加起来就接近两千万白银了。
这是何其夸张的数字!
难怪皇兄曾开玩笑说过京都十大富商的财富加起来都快顶上国库了。
朱顼做了个有趣儿的计算:“以造银司的造银制,1两银子的重量在32克,1只千两箱重约63斤,一辆马车的载重大约是在700到1000公斤,也就是三万两上下。”
“两千万两白银,六七百辆马车啊。难怪啊难怪,难怪银行前面会有那么一座盘龙广场,就是再加上几座,都不够用吧?”
六七百辆马车,饶是朱苡沫这位大承长公主,对如此数字也是感到吃惊。
虽说当日看到了把大小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车,但这一数字算出来,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就是临江钱庄、马氏钱庄随便一家,在京都所有票号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多的银子吧。
看来许天衣是真把那些富商们给吓到了。
如郭达灶、贾康那些奸商,都是拿出了二百万两白银,朱顼估摸着许天衣没少拿这些人的一家老小和偌大家业做威胁。
不过如此手段,倒是符合他这位许爱卿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