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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你们把我忘了!!”
有没有素质!有没有医德!
宿念好想爬起来追上去,她动了动腿,软塌塌得根本站不起来,五脏六腑碎裂,涌动的器官碎片冲击着身体。
跳楼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
她实在不敢想象其他死法到底有多可怕,听说安眠药中含有催吐成分,大多数吞安眠药的人都是呕吐物流进肺部呛死的。
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且非常容易后悔,还是生命可贵。
宿念按住不停流黄色物体的脑壳,满脸诚恳:“小江,跳楼的死法我替你尝试过了,太丑了,你这么在意形象不建议选择。”
瞧她满脸的脏污擦都没法擦,得亏她没有洁癖,不然恶心死了。
江予淮感动的不得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后不跳楼了!”
“好样的!”宿念竖起大拇指:“该说的说完了,快,扶着我追上去,我今天一定要亲自尝试脑门缝起来的感觉。”
“顺便给他们上一课,作为医生没有医德!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宿念愤愤,抬起弯弯曲曲的胳膊,一拳头捶在地上。
江予淮连忙扶她起来,想了想又把她放下了:“我有道具。”
“不行!不要道具,把我送过去。”
宿念仰面朝天,拒绝。
江予淮一听她说“不”字,立马收回道具,搀扶着她的胳膊,随即打横抱起,他也没有洁癖,不嫌弃宿念身上的脏东西:“我要跑起来了。”
“快跑快跑。”
宿念胳膊自然下垂,随着他快速跑动来回的摇摆。
医生们拖着个人速度不快,江予淮看着弱鸡,实际上抱着宿念奔跑仍感觉游刃有余。
宿念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可以放我下来了。”
见医生想要挣扎,她恶狠狠得威胁道:“别动,不然你们今天所有人别想走出医院的大门。”
那医生不动了,旁边拖着玩家的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步伐越发快速。
他留不留下来无所谓,有一个医生就够了。
江予淮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到地上:“不用我跟着去吗?”
“不用,你也太小看我了。”宿念扒拉开他还攥着自己胳膊的手:“这不是还有医生吗?你说是不是,医生?”
他敢说不是吗??
他相信只要说一个“不”字,等待他的绝对是脑袋分家,虽说他们不死吧,但是死亡的过程谁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疼,太疼了,尤其是治疗的过程。
他们又没有减轻疼痛的办法,缝合的过程只能自己忍着。
拔牙体会过吧?比不打麻药还要疼上几倍。
他没生过孩子,应该比难产时的痛觉差不多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他顿了顿,慷慨赴死英勇就义般:“照顾好她!”
江予淮放心了,礼貌得道谢,宿念摆摆手:“你快回去吧,医生我们快追上去。”
医生一手托着一个人,绕过了宿舍楼……
宿念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用大洋针引线,尖锐的针头穿过破了口子的脑袋,将皮肉和骨头缝合在一起。
再之后划开皮肤,用针线把四肢的骨头串起来,内脏没办法缝,只能靠药物,宿念拒绝了药物治疗,下了手术台抻着四肢:“还行,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