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费心劫人,能让他活着回来。

瞿元中在悦香楼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观察力实在细致。

那种危急时刻,脑子竟然没混乱!

手指微缩,杀气从杨束眼底划过,许久,杨束睁开眼。

死人的嘴严实,但他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干掉瞿元中。

动手的话,只会让事情更糟。

瞿元中的态度很明显,他选择了装傻,勉强能信信,以老狐狸的演技,要是想揭露他,大可装的一无所知。

杨束相信,他会被蒙骗过去。

毕竟,人家吃的盐确实多。

往后靠,杨束长长一叹,终是留下颗定时炸弹,得加快进度,把实力积攒起来,一旦情况不对,能随时出建安。

“余郎中在做什么?”

一下马车,杨束边往里走边问,他昨天跟老家伙提了下缝合,八成一夜没睡,鸡都送进去七只了。

“血腥的很,他把鸡剖开,又给缝上,满屋子的血。”

方壮撇嘴道,他对谢戌没好感,老家伙肯定对世子做了什么,不然,世子怎么会带他回来。

医术再好,敌得过太医?

看他就不像济世救人的主。

“再卖十只回来,他想折腾,就随他折腾。”

杨束打开折扇,“死了的,别浪费,让厨房炒了。”

“崔小郎君都做了什么?”杨束看向方壮,崔听雨为谢戌而来,如今同一个屋檐下,总不可能就待在屋里喝茶。

“她倒是想去同老家伙搭话,但老家伙一心在鸡身上,眼睛都不带眨的。”

“世子,我们真要带上两个累赘?”

在方壮看来,谢戌和崔听雨妥妥的费粮食,还占地的包袱,一个老,一个弱,老的倒是有本事,但压根不听指挥。

搞不好还帮倒忙。

“不光带上,还得伺候好。”

“别把人当累赘看,值钱着呢,一座铁矿啊。”

杨束折扇敲了敲方壮,“你还真当我们剿匪需要拼命呢。”

“带上他们,无非是多一辆马车的事。”

“行了,别牢骚了,把范知举叫来。”

“世子,你不是不耐烦见他。”方壮抱住脑袋,防止杨束又敲他。

“是不耐烦,但马上就走了,不得告个别,顺带……”杨束眼帘垂了垂,范知举的德行,他这两天也瞧的差不多。

贪财好色,心狠手辣,有点脑子,但不是特别多。

他是不敢对他做什么,但心里磅礴的怒气总得消。

怎么消?

当然是美人和酷刑了。

青州是他管辖之地,只要貌美,那就是他的,没见崔听雨都让掳了。

一两个肯定满足不了范知举的胃口。

他粗略算了下,就任以来,范知举少说祸害了上百个姑娘。

杨束不是善良的人,但也不想无辜的女子因他遭受毒手,顺手能为的事,没什么好顾虑的。

就当做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