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豁出去了！</p>

大不了吊死在洪林成房梁上！</p>

“盼了许久，可算讨到了酒水喝。”靖阳侯抹了抹眼角，像是多年的付出，终于甘来了。</p>

谭朗翻白眼，又整这死出！</p>

难怪洪林成揍他的时候，从没手软过。</p>

“洪老。”</p>

一壶酒下去，靖阳侯两眼迷离，声音含糊，“弟弟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啊……”</p>

“皇上将国运糟蹋尽了，业国迟早要换主人。”</p>

“与其让不三不四的上去，不如跟着我选。”</p>

“我那好大儿，要能力有能力，要品行有品行，绝不会叫你吃亏！”靖阳侯提起酒壶，仰头就是一口。</p>

洪林成瞥他，眸色微暗，“跟着你选？那你说说你选了谁。”</p>

气氛顿时一静。</p>

谭朗嘴巴咀嚼的速度缓了下来，目光瞟向靖阳侯。</p>

靖阳侯重重放下酒壶，梗起脖子，“行，老子就明明白白告诉你！”</p>

“我选的，是秦帝杨束！”</p>

“不止我，兵部尚书、吏……”</p>

谭朗抓起鱼头，塞了靖阳侯的嘴。</p>

洪家可还没表态！</p>

他也不怕被一锅端了！</p>

“怕什么！”靖阳侯瞪起眼，“洪林成那个匹夫，会为了清名，置洪家几百口性命于不顾？”</p>

“他敢告密，我大儿定不会饶了洪家！”</p>

靖阳侯脚踩在凳子上，气昂昂的嚷。</p>

谭朗捂脸，他现在走，还来得及？</p>

明知道洪林成有意灌酒，这犊子还拿着壶喝！懵了吧！</p>

洪林成眼皮都没抬，给靖阳侯倒了满满一碗酒，吐出两个字，“继续。”</p>

靖阳侯不带怕的，端起就干了。</p>

摔了空碗，靖阳侯指着洪林成的脑袋，就开始喷唾沫，“老匹夫，老子不是怕你！是担心动起手来，给你老胳膊打折了！”</p>

“识相的，把钱交出来！”</p>

“惹恼了本侯爷……”</p>

谭朗听不下去，捏开靖阳侯的嘴，往里塞了个大鸡腿。</p>

再让他说下去，今儿这门别想出了。</p>

“洪老，靖阳侯失心疯了，我这便领他回去，让大夫狠狠扎几针。”</p>

“唔唔唔！”靖阳侯满眼的不服气。</p>

谭朗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子。</p>

“等会。”</p>

谭朗把靖阳侯拽到门口时，洪林成开口了。</p>

“洪老，靖阳侯的话确实难听，但其中意思，你我都懂。”谭朗沉声道。</p>

洪林成凝视靖阳侯，目光在他左眼的乌青上停了停。</p>

“看……什么……看！”</p>

靖阳侯瞪洪林成，因着嘴里塞了鸡腿，他话不甚清晰，但语气极挑衅。</p>

谭朗只恨没针线，不能把靖阳侯的嘴缝起来。</p>

洪林成往前走了一步，扬手就是一拳，打在靖阳侯右眼上。</p>

他动作太快，谭朗完全来不得反应。</p>

就是来得及，谭朗大概率也不会拦。</p>

同僚一场，他要尊重靖阳侯的选择。</p>

“这下不别扭了。”</p>

“失心疯，确实耽搁不得，我就不送了。”洪林成淡声道。</p>

谭朗拽住要拼命的靖阳侯，把人往外拖。</p>

几斤几两啊，还想跟洪林成打。</p>

能走着出洪家，就偷着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