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离开洞穴。</p>
背负的剑雷子对准山洞，剑尖幻化成雷电之矛，一矛接一矛的砸落。</p>
“轰轰轰轰！！”</p>
洞穴坍塌，神屎雕像被埋葬在焦黑的废墟中，再也没有坑人的宝光向外泄露。</p>
“咿！小剑剑也讨厌劣土！”</p>
“祂明明闻不到气味的，还是被恶心到了，疯子大帝完蛋了！！”</p>
小瓜瓜站在夜寒君的肩膀上，坏心情不翼而飞。</p>
玩闹片刻，它掰着手指，绘声绘色：</p>
“乘风爷爷、小剑剑、大蝌蚪，我们加油，早点逮捕罪魁祸首！”</p>
“劣土深渊坐拥的资源明明比冥灯还要多，疯子大帝不好好珍惜，实在是暴殄天物！”</p>
“地仙爷爷要是还活着，估摸着两人会是死对头！”</p>
“一个治理环境都来不及，另一个肆意破坏，完全不考虑可持续发展，这和三恶之神有什么区别嘛？坏到家啦！”</p>
“往这边调查一下。”</p>
人狠话不多的夜乘风，感应到第二道异样的气息，直接追踪。</p>
夜寒君御剑追赶，约莫三四天的路程，一处干涸的湖泊映入眼帘。</p>
就在湖底，那些臭鱼烂虾的尸骸之中，一座金色的宫殿最为突兀。</p>
“好诡异的宫殿，这是用来做什么的？”</p>
有了第一次被坑的经验，瓜瓜十分警惕。</p>
靠近到合适的距离，它定睛一瞧，马上又开始干呕：</p>
“大蝌蚪，救命！”</p>
“用屎做人像也就算了，造个宫殿，这得屯多少吨神屎呀……”</p>
“疯子大帝也太离谱了，祂和祂的契约眷灵，脑子里装的也是污秽吗？强者的尊严、面子，一点都不用留下的吗？”</p>
听闻小家伙的吐槽，夜寒君挤了挤眉心，同样无语。</p>
一代大帝，冠位级强者，如今的心理状况属实让人哭笑不得。</p>
祂自己疯也就算了，连带着契约神灵也疯掉，这等祸害不除，诸天万族也要瑟瑟发抖。</p>
“晦气。”</p>
夜乘风暗骂一句，捏着鼻子，凑近宫殿。</p>
祂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头盘转一圈。</p>
回来之时，轰出一巴掌，不仅将宫殿拍烂，同时把屎坑埋了起来，眼不见为净。</p>
“宫殿的墙上，有劣土大帝的署名，字迹与之前一致。”</p>
“根据残留的污染法则，这是祂的本尊，不太可能被误导。”</p>
“真是奇了怪了，这货搞啥呢，又是雕像又是宫殿，玩屎这个赛道上，还真没有人能够超越祂，干脆叫粪帝或者屎帝算了……”</p>
夜乘风同样理不清思路。</p>
但祂不拘于小节，很快调整好心态，再次出发。</p>
然后……一行人不断被坑！</p>
继雕像、宫殿之后，他们又发现了用神屎搭建的祭坛、阵法、迷宫、商店……</p>
甚至，还有一座超巨大的茅厕，通体用屎建造，里面再埋上相同的屎，布局之巧妙，构思之灵敏，换来的是个剑雷子一天一夜的闪电轰砸，方才出掉一口恶气。</p>
“服了，没完了是吧？”</p>
鼓着腮帮的瓜瓜，气得头顶冒白烟。</p>
他们在劣土深渊至少转悠了二十年，凭借剑雷子和夜乘风的脚程，九成以上的区域足够覆盖。</p>
其中包括「帝府」，这是劣土大帝盛名在外的府邸，建造得极为豪华阔气。</p>
按照往常来说，这个地方会有祂和族人居住，帝府周围，更是有大大小小的附庸，每隔一段时间，就像凡人里百官上朝一样，集体供奉膜拜。</p>
然而，夜寒君、夜乘风，里里外外兜了三圈。</p>
这座昔日里光辉灿烂的巨型建筑，如今破破烂烂，竟成了截止目前发现的最为严重的污染之地。</p>
剑雷子和夜乘风双双出手，近乎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找到劣土大帝，就连一具尸骸都看不到，只有一滩滩腐烂的血水，混在屎海之中，令人作呕。</p>
“麻烦了……”</p>
“劣土大帝很可能不在领地中，这个深渊，很可能被祂放弃了……”</p>
夜乘风蹙起眉头，推敲斟酌道：</p>
“我不清楚祂的目的，是不是通过扩大污染，进一步修炼权能，同时帮助契约神灵变得更加强大……”</p>
“但祂目前的危险等级，不可能低于末日魔方，无限接近太古邪神这样的潜在威胁……”</p>
夜寒君也在思考。</p>
劣土大帝曾协助小丑皇，攻打冥灯深渊。</p>
这个梁子结下了，绝无挽回的余地。</p>
倘若放任祂继续失踪、继续失控，假以时日，祂会给冥灯带来什么样的麻烦？</p>
更重要的，到那时，他有能力解决吗？</p>
要是事态超乎所有人的心理预期，又该怎么度过难关？</p>
“离开劣土吧。”</p>
半日后，夜乘风决断道：</p>
“冠位级别的疯子，有心想要隐蔽或者躲藏，确实很难发现。”</p>
“寒君，别着急，按部就班，优先传教。”</p>
“等到捕捉到相关的蛛丝马迹，我们再行动。”</p>
“要是祂始终没有冒头，不小心拖到你证道冠位，你我的实力更进一步。”</p>
“介时，无论劣土大帝拥有何等邪恶的力量，我们也不必担忧，自有从容招架的底气。”</p>
“也好，听老祖的。”</p>
夜寒君点点头，定下心来。</p>
距离冥灯解封还有五千年多，以他现在隐隐接触第9位阶顶峰屏障的感觉来说，要不了多久就能尝试冲击冠位。</p>
虽然尝试冲击和冲击成功，完全是两码事情。</p>
但别忘了，瓜瓜和鹅大仙封神在即。</p>
再算上折郁、人参将军，只要它们踏出最后一步，迎接脱胎换骨的神话形态，己方的阵营翻倍增强，这样的底气，如何会不自信？</p>
……</p>
离开劣土深渊，夜乘风钻进影子中，再也没有随随便便出现。</p>
夜寒君骑着七十二腿牛马，领着瓜瓜，游群山，览星月，稳步建设灰日神教的分部。</p>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早些年攻打水神山的「荒鳞虎」，据说被支援过去的「绿萝仙」逼退，和「荒木蚁」一样玩起了失踪。</p>
幽蓝深渊的「蓝斑蛛神」，暗中完成新老接替，第二位纯血的蛛神遗脉炼化老祖的神格，成就新一代最年轻的虫系封神。</p>
天界的「十八翼神典天使」，亲自从夜寒君这边接走了晴绒，祂承诺等到鹅大仙证道封神，天界至少有一半的领土归鹅大仙所有。</p>
另外，鹅大仙外出游历的这些年，祂会用心看护斗战神巢的发展，凡天之体系的羽族，只要圈子干净、身份没有诟病，祂甚至会给推荐的名额，协助羽族之间拧成一股绳。</p>
然后，闹得最凶的话题，当属四海。</p>
有一尊名为「犬霸」的凶兽之神，横空出世，途径四海，祸乱八方。</p>
由于西海「黑玄武」的殒落，加上「末日魔方」曾在南海和北海杀过真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