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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豫南郡主眼看着朱氏马上就要松口了,却被晏琳琅给打断了,不由得气急了,暗骂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母亲的嫁妆我当然认识,这盒子里的不是嫁妆,只是祖母的私房罢了,祖母为了晏家的未来求到了郡主头上,为了晏家谋划,我这个当晚辈的自愧不如。”
晏琳琅几句话轻松的给晏老夫人解围了。
晏老夫人的脸色立即缓和许多,同时也对晏琳琅高看几分,这还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孙女吗?
孙嬷嬷也不过教她月余罢了,竟有这般脱胎换骨的变化?
晏琳琅又对着朱氏说:“既然太后已经定下婚约,这是不是嫁妆根本不重要了,两家又是要做亲家的,可别坏了和气。”
朱氏哑口无言,她何尝不是惊叹晏琳琅的成长,变得有些陌生差点儿就不认识了。
晏家几人一口咬定不是嫁妆,豫南郡主也是无可奈何,目光狠狠的瞪了眼朱氏,朱氏低着头就当做看不见。
“郡主,金钗的事或许是你多虑了,外人也没有几个误会南姑娘的,你放心日后南姑娘嫁过来,我会善待她的。”
晏老夫人话里话外隐藏着威胁,劝诫豫南郡主别闹事了,婚事已定是要无法更改的,南青青早晚要嫁过来的,到时一个孝字压下来,吃亏的还是南青青。
豫南郡主懒得听晏老夫人的话,气的拂袖而去,她要入宫去找太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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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直奔宫里,递了牌子终于见着了太后,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太后,求太后收回成命,青青是被人算计的,她决不能嫁入晏家。”
她本还想诋毁晏家几句,可忽然想到了晏琳琅,于是咬着牙又咽了回去。
江虞月正在兴致不错的吃着一碗燕窝羹,尝了几勺,情绪忽然被豫南郡主给影响了,她松开了勺子。
哐当清脆的声音。
吓得豫南郡主立即住嘴了,她轻轻啜泣,抬眸看向了江虞月。
江虞月翘起红唇,柔声问:“郡主说的是晏老夫人半夜去送珠宝首饰,那些首饰都是晏大夫人的嫁妆?”
“是。”
江虞月忽然又笑了笑,身子前倾,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豫南郡主:“快把眼泪擦擦吧。”
听这话,豫南郡主心中一喜,还以为是太后想开了,知道误会了南青青,接下来就是补偿了。
她撑着身子站起身,双手接过手帕,帕子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她刚拿起擦拭眼泪,又听上方清冷的声音问:“哀家倒是好奇了,晏老夫人半夜三更去了你府上送珠宝,是谁指的路,为何要求你,还是说私底下有人求你办事儿,就要半夜三更送东西才不会被发现?”
闻言豫南郡主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太后,冤枉……臣妇冤枉啊,臣妇……”
她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确私底下收了一些好处会帮着一些事儿。
这些年一直如此,从未出事。
“臣妇……”
江虞月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着,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可豫南郡主却觉得好似有千万把刀在即将凌迟她。
早知她就不入宫了。
“豫南王对你一直很疼爱,早些年豫南王病故,先帝准许豫南二字给你做封号,豫南王为人正直结交了不少人脉,这些长辈多少都给你一些面子,甚至连南青青都是冠你的姓氏,小小年纪在京城是个什么德性,真以为哀家不知?”江虞月的眼神中透着失望。
要不是看在豫南王的份上,可就不止是赐婚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