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舟自打穿越过来的之后,一直在试着认同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权倾天下还是默默无闻。
只是,他隐约感觉到因为自己的穿越,这个世界的好多事情都偏离了历史书的记载,胡人想要灭亡汉人的决心大了很多。
种种的担心,还有自己作为汉家男儿所剩不多的热血,都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多做些什么,以求汉人百姓能过得好一些。
“公子?公子!你发什么呆啊。”
梁雨舟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心里涌出一腔难以言说的悲愤,说道:
“北面匈奴已经攻陷山西境,辽东鲜卑又虎视眈眈,而我们的大梁上下却在勾心斗角,说周侍郎不关心国事,我是不信的!”
周密比梁雨舟长了十几岁,却已经在朝堂闯荡多年,他的热血基本都已被消磨殆尽。
此刻梁雨舟的话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让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微澜:
“公子啊,我比你年长,15岁就承蒙先祖厚荫,普遍做了官,但这些年庙堂的争斗着实让我凉了满腔热血!”
梁雨舟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说再多的暖心窝子的话都是假的。
朝堂纷争多年,人心早已疲累,他现在太渴望一场对匈奴人的大胜来振奋这破碎不堪的人心了。
“对了,梁公子。”周密的话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梁雨舟眨眨眼,“什么?”
周密:“说真的,我得谢谢你。说实话,我已经厌烦了这纷纷扰扰的争斗。”
周密转头看着梁雨舟,露出了欣慰地神情,道:
“你想说的我都心知肚明,庆幸我还有一丝清醒,还有一刹那间会被你的热血感染到,说真的,这些年间,世道的人心将我冻得瑟瑟发抖!”
梁雨舟有些受宠若惊,他其实并没有这么伟大,在他的那个世界里,种族入侵已经很病入膏肓了,因此到了这个世界,他绝不会允许相似的悲剧发生。
他收敛心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煞有其事地叮嘱周密道:
“修城的事一定要保密好,另外,散出风去,就说峡谷闹鬼严重,可以用任何手段,目的只有一个,保证峡谷里发生的一切不要透露出去一个字!”
周密耸耸肩,有些不屑道:
“我做事,你放心,我叫周密,办事自然周密!”
“还是小心点为好!”梁雨舟语重心长地叮嘱到,那神态好似神勇的将军。
“只是……”
周密目前还不知道他将洛阳城内的精锐生力军调出的事,自然不会明白其所做为何。
梁雨舟神情肃穆,“只是什么,有什么困难吗?力所能及的话,我都给你解决了。”
周密的深情也严肃起来,“公子,武帝因前朝宗室羸弱而得天下,故而大肆分封,滋养宗室们的野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做乱臣贼子。”
梁雨舟抽出佩剑,剑上寒光闪闪。
“怎么,想杀了我?”周密笑道。
“周侍郎如此想我?你多虑了,我只是想到武帝立国不过匆匆三十余年,当初那些立下不世功勋,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们,如今尽数归了山河!某虽不才,也愿效长江水,驱除鞑虏,去而不返!”
周密拱手笑道:“我刚才打趣公子呢,那我就提前祝公子,勋比卫霍,功成身退,长命!百岁!”
梁雨舟眼眶微红,却不忘打趣道:
“何不祝我,一生桃花四溢,尽收美人芳心!”
“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