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舟一闭眼,就是历史中胡人屠戮汉人的画面,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他们被制成军粮,整个北方都是一幅地狱的模样!”
“够了,我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了。”梁雨舟在心底暗自发誓道。
“公子……你,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就把刺侯都派出去了,一旦有变,我们也会很快知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休息!”
说着,梁雨舟拿起一杯水,奇怪的是,他明明很渴,却感觉喝不下任何东西,嗓子里仿佛堵了个石头。
于是他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公子,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事的。你…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方便方便。”
梁雨舟说完苦涩的笑笑,走出房间。
梁雨舟暗自说还好自己穿越过来有兵有粮,否则有朝一日自己大概也会和百姓们一起受尽折磨。
想到这里,梁雨舟的双手握成拳头,神情也变成肃穆的沉默。
“蛰伏,现在只有忍耐、蛰伏。不能乱,等待时机,必须要一击制敌!相信这点吧,相信吧……”
梁雨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但这也是自我安慰吧。
帐篷内的周密也不好受,他的心脏紧张得哐哐直跳,几乎要扑出胸口了。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阴魂一样萦绕不散,而且不知道从小跟他爹有样学样的缘故,周密的预感一般都挺准。
“好像还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灾难才刚刚开始……”他呢喃着。
梁雨舟放下紧张情绪后,转头进了帐篷,一下子就注意到周密惶惶不安的模样。
“我回来了,我决定了,明天就启程去接我父亲,他从洛阳出发,知道的应该比我的多得多!。”
“希望有点用吧!”
“总之你先把建城的事落实下来,然后着手收集匈奴动向的情报。”
正如此商讨的时候,外面的过道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一下子住嘴了,竖起耳朵瞪起眼睛,周密紧张的从床上起来,操起自己的佩刀,作迎敌状。
该不会是匈奴人的部队追来了!——虽然有些大惊小怪,但两人第一时间大概想到的都是这个吧——都惊恐的吓了一跳。
“不好了!”
来人大声呼喊着。
而室内的梁雨舟却松了口气,因为那是他亲卫刘松的声音。
下一刻,刘松几乎是破门而入,只见他神色慌张面流冷汗,将传消息的竹筒紧紧捏在手里,喘着气。
“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刘松?你好好说!”
刘松刚要说,朝周密瞟了一眼,竟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了好几秒,才像是下定决心那样皱起眉头说:“王爷………他,他走了”
这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像是寒风裹挟着冰雪一样吹进室内。
“什么?”
梁雨舟问道。
声音短促但掷地有声,而且,包含着明确的悲愤,那种悲愤,甚至让周密感到很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