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章微笑颌首,笑着问道:“你是?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来人倒是一点都没客气,自己找了个座位便坐了下,去,只见他身着青袍,头戴黑帽,以黑巾蒙面,转头望着顾秉章笑道:
“怎么?将军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说完便摘下帽子黑巾。
“徐……徐质!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的?”
徐质缓缓站起身:
“这个东西啊,那当然是镇南王给我的了,怎么,莫非将军忘记镇南王的恩情了?”他若有所思,慢慢踱着步。
“徐老哥说笑了,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我更好奇了,你究竟是谁的人?”
“我手持镇南王的符节来见将军,当然是镇南王的人了!”
“可据我对他老人家的了解,镇南王绝不会贸然插手诸镇军事啊。”顾秉章心中仍有一丝迟疑。
徐质冷冷地回了句:“老王爷他已经驾鹤西去,现在承袭王位的,是小公子,梁雨舟,此番前来,正是奉王爷命令,前来协助你镇守许昌。”
听到梁雨舟的名字,顾秉章谑笑道:
“呵!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位叫梁雨舟的公子可是个沉迷于声色狗马的主儿,怎么,现在也想在洛阳伸个手?我多谢镇南王的美意了,但我无福消受了,请回吧,镇南王的恩情我会还的,但是我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徐质冷笑一声,“将军说的这些不过是韬光养晦之计,若王爷真的像将军说的那般只会沉迷声色犬马,又怎能在老王爷薨没,他自己羽翼未丰的不利局面下牢牢掌控我大梁半数以上的精锐军力?王爷如今身在汝南,但周围的险隘关口,他都了如指掌。”
顾秉章感到有些吃惊,若徐质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梁雨舟小王爷的心机也太深了。
徐质看了一眼顾秉章,开始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笑道:“不知老将军和少将军想出办法破解梁洛的如意算盘了吗?”
“如果避无可避,我父子二人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顾璟毕竟年轻气盛,哪儿受得了这样一激啊。
徐质却是看向顾秉章,冷笑道:
“梁洛的野心绝不是只为了那点虚名,他想做的,是皇帝。只不过许昌城暂时离不开将军,他骗了你们,这次除了那一万八千人的鹰扬卫,他还偷偷在许昌城西部署了五千重甲步兵,在许昌城外乌勒孜必经之处部署了精骑一万五千人,部化妆成匈奴人的模样,你说说他想干什么?”
“他想一口气吃掉这伙匈奴人?那也不对啊,如果真想消灭更多的匈奴人,他不该这样部署啊!”
徐质指向地图上的许昌,冷峻的眉眼中透过一丝寒光,“他在这儿绝对留了后手,连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讲过,此战最后,你们和匈奴人都得死。”
“我大梁真是奇了怪了,皇家羸弱,宗室将领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哈,王爷他有什么吩咐吗?”
徐质只是轻轻回了句:“王爷让你们小心点,乌勒孜的那个狗头军师可能会使离间计!”
“离间?”
“对!王爷是这样说的!好了,我得走了,再晚梁洛会怀疑的,告辞!”
“徐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