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51】(2 / 2)

正眯着眼晒着日光浴,眼下的那颗血泪便灼烫起来!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说实在的,她连续在三个小世界里碰到神君的残魂碎片,已觉得是大幸运,甚至于都做好了好长一段时间碰不到的打算,未想那滴血泪却有了感应!

灵体一震,连忙翻身起看。

入目所见,便是这一幕了。

皇子央捧着讨要来的伤药,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并不知道屋顶上有一双熠熠的眸正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一股脑便钻进了小太监的房里。

“小特子,小特子,你是不是很疼?”

十四心念一动,当即穿瓦飘进了屋里,静静地盯着那张虚汗直冒的脸,她都有些不敢置信:第四块灵魂碎片?

脑海一个灵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可能性也许并不大,也许仅仅是她的胡乱推测,可她还是想到了。

主神之所以决定接下这个灵魂的愿望交易,是不是因为在幻境中她无意识的表现出对皇子央的亲近?

之前她倒是未曾想过,因何在幻境中,自己对那皇子央似有偏袒,这一切的原理是否如同这滴神泪未归还以前那般,但凡碰见了主神灵魂碎片的化身,无论变成什么样,她都会下意识的对这个人有所不同。

而主神既能自由入来万千小世界,更能翻手覆手间叫小世界时间倒流,这般能耐的神,没道理看不透她总会被某人而吸引,那个所谓的某人其实是同一人,再者,主神并未归还的那部分属于浮萍的记忆里,说不定也有关于此。

这样也就能说通,末了主神交代的话里那一句‘你若真有心保那九皇子央’,这通是通了,可这次任务的宿主…

十四眉头微皱,看着那假太监特别,粘着与他一般大的皇子央,撒娇诉苦的模样。

如果说决定这任务的关键是主神在照顾她,那这次任务的宿主,又是因何得开特例的呢?

完全说不过去!

主神的作为她不是没见识过,先不提主神对之前的书魂感兴趣否,无一不是规矩由神定,半点不容人商量的,只就近举例第十二小世界那个叫闫如玉的书魂,连代价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定了下来不是么?

‘否则,你当吃大亏。切记。’

假如直指这宿主魂体来头不小,别说说服自己了,即便是主神听了,只怕都会嗤之以鼻,她翻手覆手可撼动万千小界,一个小世界里的书魂,如神君那般灵魂被打碎散落的,又不是青菜萝卜,轻易见到?

再者,就单单看这魂体如今的品性次也罢了,还有魂体灵感明显弱极,之前盯看她这么久都一点觉察都没有,若为强灵,岂能如此?所以,这个假设,还真是牵强得紧。

或可说…她有个‘也许很荒唐’的猜测:‘十四’前面有十三个失败的执行者,眼前这位会不会是其中之一?主神非忌讳有她,所谓特例也不过是念其旧故,而刻意交代她切莫长时附体与这魂魄共处,或许是担心,作为执行者的她灵体太过强大,会侵蚀到寻常魂体承载的记忆部分,从而得知一些主神不愿意叫她知晓的过去?

小界轮回,过去一切皆遗忘从而新生,周而复始,那是表面的。实际上,有种叫做轮回印记的东西存在,就藏在魂体里,每一道印记都能揭开特属的记忆,一旦魂体内的轮回印记刻画满了,若还跳不出六道轮回,方才能迎来彻彻底底的清洗,所有的印记抹去,成为又一个崭新的生魂。

想到这,她的眸微微亮了亮。

“…没人给小特子上药,小特子只能自己摸黑够着抹,动一下,就好似把肉都扯开了一般,呜呜呜~疼得厉害,都不敢再上药了。”

“这些狗奴才就知道仗势欺人!”少年单纯,看不懂那双眼里的虚假,愤恨过后,更是怜惜,“不哭了,我帮你上药,这药抹上去一点都不疼…”

看着眼前少年人抛开了身份悬殊,竟亲自替这假太监上药,而假太监特小公公也不怕自己身份暴露,竟半推半就的由他替自给抹药,为此那双眼里的神色可是乐意得紧,药膏先抹在腰上,在点点朝下,假太监配合的点点褪裤,且哼且吟!

“恩啊,真的不大疼了呢”“殿下轻一点啊”“…”

这次的宿主……

很显然,她触碰了她的底线,主神交代的任务是,辅助这次的任务对象,爬上大内总管的位置,随后接手结局。

若由着她轻易更改,女儿身的秘密一旦暴露,导致最终做不了大内总管,她的任务岂不是变相算作失败!

十四单手抚住了灼烫的血泪,眼神暗了暗,将手一挥,一道灵波竟将门又外往内“嘭”得一声响撞开,好似是外头有人狠狠朝门踹了一脚似的。

当即吓的那小太监急忙把脱到一半的裤头拉上去,神色慌张异常。

少年央以为是哪个皇子来找茬,急忙放下药膏,虽看到门外无人,却担忧找茬的人钻进屋里来,又伤了他的心腹,便匆匆向外跑去。

就在他冲门外跑去的同时,十四冲那神色惊慌的小太监开口了!

“你的愿望,不是重活一世继续当你的大内总管?我竟不知,你何时改成了后宫嫔妃梦了。”她的声线清和,语气略清冷。

这突如其来凭空冒出的声音,有人心里有鬼,惊得竟失声叫唤出来:“啊!谁!”

刚一开口,便后悔了,倒是外头传来小皇子央的回应声,想来是以为这小太监在问他呢。

“不知道,外头没人。”应了后,碎在嘴边一句:“奇怪了…”再左右看看,这才又抹回了屋里,拾起药膏,招呼伤员趴好,准备上药。

这一回这小太监再不敢扭捏,连连推拒,只反复说自己来就好,好不容易把担忧她的皇子央给支走了,这才紧了紧喉咙,眼珠子四处乱转,对着空荡荡的屋,轻声道:“大仙,是您吗?是您显灵了?”

“可把您给盼来了,大仙,刚才大仙您误会了,这,如今大家不是都还年纪小嘛,您是真想多了,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我这腿是并着的,也暴露不了不是?”

“大仙?”良久,以为得不到回应时,那声音再次扬起,少了之前的清冷,清和的嗓线令闻者,如沐春风:

“上辈子教唆你卖主求荣的老朋友来了,你,准备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