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和余大草又相视一眼,点头:我就说哪。
“你你,几个月了啊?怎么不早说呀。”余小奶奶忙把新添了碳的小铁炉递给余三草,好让她暖手,“你爸妈知道吧?小鲍家怎么说的?”
一群人围着余三草,严严实实的。余靓机灵,一个大扭身,跑到里屋‘奶奶,看三姑,快来看三姑’的招呼去了。两秒钟不过,李程荷和余奶奶也木头人似的当起了人肉围墙。
余三草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突然紧张起来,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我这个,没,没鲍顺,鲍顺”
她一结巴,余奶奶,李程荷,吴慧更急了,一溜儿的问题像收水了池塘里的小鱼似的往外蹦,急的余三草眼眶都开始红了。还是余胜看不过去,伸着大手挨个示意过去,等大家安静了,他才问:“大叔大婶知道,嗯,你这事不?”
余三草红着脸,低着脑袋,点头。
“几个月了?”余胜咬咬牙:死鲍顺,没胆的家伙,就会闯祸不会收拾。
余三草的脑袋更低了:“六个多月了。”
“鲍顺有什么打算?”余胜捏着手掌,指骨被折的卡卡的响。
余三草想了想,摇头,稍抬起头斜瞄了余胜一眼,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好了,奶奶,三草怀孕了,傻妞要生下来,鲍顺不管,大叔大婶也不管。”余胜点头,朝余奶奶两手一摊,无奈,“你说怎么办?”
‘哗啦--’一下,当家的女人四散了。余奶奶抓了帽子围巾往外走:现在可是提倡晚婚晚育啊,三草死丫头明年才二十呢,早生的要被抓进去的呀。不行不行,得找死老头子说说这事,人家爸妈都不管的事,我这脑子哪管的过来啊。
李程荷也搭着围巾往外走:我得去药店买点补品,都六个多月了,肚子还这么小小的,得赶紧补补。想当年我怀果果的时候,那四个月比三草现在还大。二嫂也是的,光会嘴巴呱呱的,头个孙子辈就这么不关心,以后孩子喊‘外婆’,看她好不好意思应。鲍顺不错,勤快机灵的,以后果果指不定还得让他多帮衬帮衬。趁现在我得跟三草好好处,他们家下面那俩丫头肖娘,捂也捂不熟。买点什么好呢,好像那个宝灵孕宝还不错,喔,钙片也要买一点。
吴慧抱着电话本去查鲍顺的电话了:人给你接收下来了,你总得过来把事情说个清楚,担点责吧。要让人家小哥来喊,可就不是说说话,喝喝茶的事了。
主事的各忙各的,这边老的小的也稍安了些心。学习的学习,游戏的游戏去了,余胜懒的对付被人骗的余三草,抱了闺女出门透气去了。余小奶奶颠着小跛脚给俩孕妇弄茶水暖手炉。就剩余大草两眼晶晶亮的看着余三草。
“大,大姐,干什么?”余三草别扭往后挪了挪。
余大草晃着脑袋,啧啧有声:“真有你的哈,平时不哼不哈的,好嘛,一搞就搞个一条龙的。啧啧,六个多月了,开完春就,嗯?嗯。”
“大姐,嗯?嗯是什么?”余萌很好学,半扭着脑袋冲这边笑。
没等余大草反应,刘温厚一把拉回‘偷闲’的余萌,平心静气的:“好好做试卷,这遍要再错,你就等着擦窗户吧。”初中部在变态的假芳香领导也开始踏上变态的旅程,优秀的学生一用干任何班务,良的负责优秀同学的班务,及格的负责良和自己的班务,不及格的学生包干班级劳务,分数越低,所接受的任务越冰冷。比如,四十分以下,拿冷水擦洗窗户,课桌等。余萌命好,总是在负责包干别人和自己的班务及拿扫帚之间来回跳。
余大草看着余萌大气不喘的被收拾,习惯的翻翻白眼:“等你大些就知道是什么了,鬼机灵的,就知道管这些。”摸了摸肚子,继续问余三草,“真不打算读书了啊?服装店也辛苦的,这大冷天的还得摸那些冰冰的剪刀啊,长尺的。”
“鲍顺没让我摸,前些日子也就偶尔收收衣服,很闲的。”余三草说到鲍顺的时候,脸红红的,眼神也亮了,“大姐,咱奶奶是不是要找我爸妈去呀?我到这里,还是我爸说的,乡下人多口杂不安,城里有奶奶这里,小叔也有房,大哥二哥也有,有人照应。真要乡下听到风声了,我也有好几个地方躲。”
“嗯,喔,你去查了没啊?儿子还是闺女?”余大草对房子不感冒,余大哥那边给她留了一小套间,可陈剑说钱要留着以后开店用,只好继续赖这边。自己都是寄宿的,哪有资格说余三草去。
余三草乐了,脸上也恢复了光彩,摸着肚子,小声:“没,鲍顺说了,儿子女儿都喜欢。”
余大草听了,撇嘴:哪个男的不这么说啊?!你大姐夫也说男女都一样,可天天对着肚子叫儿子呢。
暖炉,茶香,小儿女的叽喳声的安逸被一阵冷风伴着虎急虎吼的“老娘,大舅有狐狸精了”给打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哈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