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
卧槽,这也太炸裂了吧?居然是骨科?
正当她幻想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何等风花雪月之事时,慕容旻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莫要妄言。”
他决绝道,甚至有轻微愤怒。
然而,这句话却彻底重伤了慕容初荷,她眼眶含泪,身体散架般,往后一个踉跄,如泣血般对慕容旻说:“好,我妄言,三皇子殿下,是谁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人,是谁对我承诺将来他为帝,我为后,又是谁,曾将这枚双鱼玉佩给了我。”
说着,她便从袖中拿出了那枚洁白剔透的双鱼玉佩。
江饶认得那玉佩,在原著中提到过一次,说是三皇子慕容旻特意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
她只知其一,却不知他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江饶惊。
虽然古代近亲成亲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连带着看旻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万万没想到,慕容旻还有这般风月。
然,下一秒,却听他说:“或许曾经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但都过去了,现如今,我心中只一人,那便是我的王妃。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你说什么?”慕容初荷指着江饶,一脸怨毒:“就为了这么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人,你竟然这般待我。”
江饶:“……”
你们小情侣,能不能不要总是带上我,这样被误会,让我很为难的。
慕容旻似乎是真的怒了,也不说什么,背过身,即使戴着面具,江饶却觉得他眉头紧锁,厉声道:“离开这里,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慕容初荷好歹是慕容朗最宠爱的女儿从小便被宠得没边,哪里会受得了这等气当即转身欲走,边走还边不忘冷嘲热讽江饶一番:“卑贱的男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竟然妄想当王妃,下贱。”
江饶听着这些话心里并无波澜,却见慕容旻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成拳,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出于某些顾忌,又不得不忍。
“哎呀,没事啦。”江饶试图安慰他:“我管她说我是什么,就算说我是屎我也一点不在意,而且,她没认出我是女子,不正好说明我扮得很成功吗?”
在她一番安慰下,慕容旻紧握的双手松开,然后,一把将江饶搂紧怀里。
猝不及防被拉进一个宽阔温暖胸膛的江饶脑子是懵的。
倏而,听到慕容旻磁性的嗓音:“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忠诚之人,只会是你,信我。”
不得不说,他嗓音是极好听的,尤其是带着点弱弱的悲伤说情话的时候,有种深情而不自知的感觉,很难不让人动容。
江饶感动的嘞!
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做,只能假装说一些“我相信你”之类的鬼话啦。
无论是真是假,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之前的对话也没再进行下去。
翌日,慕容旻便收到了来自皇宫的信。主要内容总结下来就是带上他新收的宠妃,也就是江饶。
隔着文字江饶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者不善。
也不知道大皇子和慕容初荷是如何传她的。
几日后,三年一度的围猎虽迟但到。
虽然江饶的男子扮相十分成功,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戴了面纱,头发半束着,着一袭素色宽袍,远远看去,恍如一个风流谪仙。
临行前,慕容旻你把她又按回梳妆镜前,通过镜子与之对视,有种新奇又暧昧的感觉。
“干什么?”
江饶头一次感受到不好意思。
慕容旻薄唇上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白玉簪,是祥云的样式,晶莹剔透,特别好看。
江饶猜到了他要做什么,鬼使神差地没有动。随后,她感受到两人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际,有点痒,却并不反感,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几拍。
“好了。”
江饶随之回过神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和身上的白衣出奇相配,在乌黑的发丝间如同一朵悄然开放的白色雪花,相比原先略显单调的样子,更加耐人寻味了,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仙人也不为过。
两双眼睛齐齐望着镜子,不知是眼睛着了迷,还是心脏入了痴。
很快,围猎现场。
相比起往年,这次的围猎举办得格外宏大,不仅有王亲贵族,功臣武将,就一些不太擅长骑射的高官显贵也参与之列。
若不是大皇子和慕容初荷在宫中大肆宣扬江饶,引起注意,点名要让带着一起来,他是不会把江饶带来。
这种场合,拜见行礼无法避免,知道两人关系后,许多宫妇也定会过来,即使江饶戴着面纱,他还是担心。
于是,在围猎开始之前,他都把人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