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夜看着总想装作一切尽在掌握的九尘大师，说了一句让他难忘的话。</p>

“只要不是素婳，任何人我都有心里准备。”</p>

九尘大师愣了，这个楚王，竟然是个情种。</p>

“你跟你父亲一样，果然不重视江山。”他感慨了一句。</p>

莫君夜还是没有在意：“倒是你这把年纪了，还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让人笑话，你就是真的让大周重现了，又能怎么样？将来传给谁？”</p>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既然楚王知道这么多，我们之间里的立场，就更加明白了，不过这些年，我在大雍和另外两国埋下的人，你们未必都知道。”</p>

“就算不是你，也总有别的原因，不管是朝臣，还是市井百姓，总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所以你没有必要盲目自信，这些人如果看到你的失败，自己就散了。”</p>

这句话，说的无比清醒。</p>

九尘倒是很欣赏他这种心境，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已经算是本事。</p>

“真希望你这种心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p>

“我和素婳，都是你这次计划的变数，你才会这么早现身吧？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你那些追随者，应该帮你把障碍扫清了，最后让你登场，这次你出现这么早，有些不合情理了，是不是着急了？”莫君夜语气很平缓，而且自信。</p>

九尘也没有惊慌，这么多年了，他运筹帷幄，高手总是寂寞，也想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p>

“你现在说什么都好，毕竟老夫经历过的事，你并没有经历。”</p>

说完，他就想直接离开。</p>

结果，莫君夜在他转身之后说了一句：“你原本是想暗示我，当年给我母亲下毒的人，是跟我很亲近的人，然后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对吧？”</p>

九尘大师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p>

不多时，楚尘来到了莫君夜身边。</p>

“王爷，我们回去么？”</p>

“我一个人静一静。”</p>

莫君夜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p>

在楚尘的印象之中，这应该是第一次。</p>

尹素婳隐约听到声音，就坐了起来。</p>

自从当了母亲，她没有办法睡得太踏实。</p>

莫君夜刚好进来，正在小心翼翼的摸黑朝着床边走过来。</p>

“出去了？”尹素婳问道。</p>

“嗯，去见九尘了。”</p>

莫君夜没有任何隐瞒，反正早晚都要告诉她。</p>

尹素婳更加精神了：“他来了？大齐和大梁的人刚刚到了几天，他就按捺不住了？三皇子果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行事？”</p>

“这个我们没有讨论……”莫君夜有些无力。</p>

他的反常，马上就让尹素婳感受到了。</p>

“看来，他是来刺激你的。我们这两个在他意料之外的人，也让他头疼了，看来我们的分量不轻，而他的实力，也没有那么恐怖。”</p>

尹素婳的反应并没有变慢，还是可以跟莫君夜一起分析。</p>

“他问我，想不想知道，当初给母亲下毒的人是谁。”</p>